卻說葛九紅正要下命誅殺孫香苑和葉麗格時,突然出現了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讓火門弟子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刀,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孫香苑與葉麗格不約而同地看了看她們攙扶的陸鈺軒。
不錯,說話的正是陸鈺軒,他慢慢地抬起頭,將兩手輕輕地從柔軟的兩個肩膀上拿了下來,笑著說道,“你這該死的和尚,還不起來,難道要我來拉你?”
葛九紅及所有的火門弟子都吃驚地望著陸鈺軒,不得不往後退上幾步,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陸鈺軒明明是喝了七步斷腸散的,怎麼現在又死而複生了呢?
陸鈺軒話音剛落,和尚翻身從地上站立起來,他揉了揉朦朧的雙眼,隨後一邊朝陸鈺軒他們走來,一邊一本正經地說道,“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喝毒酒,我倒了,連隻狗都不看我,而你這個臭人,居然還有兩個美女生死相隨,真是喝毒酒沒有死,卻被殘忍的人情世故給氣死了!”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人不比人同,樹不比花紅,就你這傻裏傻氣的髒東西,有人疼你,才是天下之第一滑稽可笑之事!”
和尚轉過身,對葛九紅說道,“都怪你,你什麼不好搞,偏偏要搞假貨害我!要是把我一家夥毒死也好,至少我還不知道,其實這個世間並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幫助我!我就算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起碼也算得上是光彩之事!”
陸鈺軒和和尚一唱一合地說著笑,葛九紅卻沒有這麼輕鬆,他瞪大了雙眼,看了又看眼前這兩個活生生的人,剛才所有的得意一下子變成了失望,不是絕望,徹底的絕望,他哆嗦著說道,“你們……你們不是……這可是我專門給你們準備的毒酒……”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你甭用懷疑,不錯,我們是喝了毒酒,但並沒有下肚呀,就全當是喝了酒,來了一點漱口水而已!”
葛九紅吃驚地看著陸鈺軒與和尚,說道,“不可能,這七步斷腸散可謂是天下奇毒,我明明看到你們喝了毒酒的,怎麼可能呢?”
葛九紅根本不相信這是事實,可事實不容懷疑,陸鈺軒與和尚就活生生在他眼前,他除了歎息,還有何用?陸鈺軒見葛九紅失魂落魄的樣子,笑著說道,“你不服氣也沒有辦法,誰叫你總喜歡弄一些假冒偽劣產品呢?我們要不是裝中毒,怎麼可能從你那個破籠子裏出來?要不是我們裝死,怎麼能夠看清你那猙獰醜陋之麵目?”
孫香苑與葉麗格又驚又喜,從極度悲傷中突然驚喜,此種心境,難以言表,她們不停地輕輕地捶打著陸鈺軒,說道,葉麗格說道,“你這該死的家夥,怎麼能裝死呢?你不知道我們有多傷心嗎?”
陸鈺軒笑著說道,“我也不想,但勢在必行,如果不這樣,可能我們真就隻能死在這裏了,就當我對不住二位了!”
和尚笑嘻嘻地說道,“我說你呀,長了一字胡須就是不一樣,你就算死了也算沒有白活,至少還有眼淚為你送行,可我呢?我死了,連一滴眼淚也沒有,我真枉比你多活二十多年!人與人之間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這位葛掌門,聰明的,你可否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