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陸鈺軒與司空展飛趁孫府衙門後院起火,雙雙逃出孫府,兩人來到夢樂客棧,剛一進門,就有人咚咚地敲了房門,司空展飛一邊換著衣裳,一邊吼道,“誰呀,吵什麼吵。”
門人的外道,“客官,不好意思,剛才因小二無禮,想必你們沒有吃好,喝好,不知是否需要宵夜?”
聽聲音應該是掌櫃的,司空展飛吼道,“******,老子要自然下來找你,你急什麼,給我準備兩壇好酒,四斤熟牛肉,我們這就下來。”
掌櫃的應了一聲,“蹬蹬”地離去,司空展飛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說道,“看樣子,今夜我們又可在樓頂上一醉方休了。”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那可未必,我想我們得離開這裏,去一個該去的地方。”
司空展飛聽了,疑惑地問道,“這是為什麼呢?相見不如偶遇,怎麼能就放過這等好時機呢?”
陸鈺軒道,“你不知道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此掌櫃的賊眉鼠眼的,還到這裏來問你要不要宵夜,你就沒想到,他有什麼目的呢?”
司空展飛笑了笑,說道,“你呀,有時膽大包天,有時膽小如鼠,俗話說,膽大日龍日虎,膽小隻能抱雞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他有什麼陰謀,憑你的武功與機智,怕他就求呀?”
陸鈺軒搖了搖頭,他知道,司空展飛無非就是貪杯而已,何況他也想看看掌櫃的到底有什麼陰謀,雖明白可能有事情發生,但介於司空展飛的興致,也不再囉嗦,穿好衣服,匆匆下樓。
掌櫃的早已將酒菜準備好了,司空展飛道,“你這店裏烏煙瘴氣,空氣一點兒也不新鮮,幹脆我們將其搬到房頂上去吃,也給你省個地方,你也好做生意不是?”
掌櫃的聽了,疑惑地看了看眼前這兩位爺,隨後說道,“兩位爺真乃性情中人,真會享受生活,行,我樓頂旁正好有一小台梁,正好容得下二位爺。”
說道吩咐小二端上酒,包上牛肉,準備搭梯子上去,司空展飛見了,笑著說道,“不就是上那台梁嘛,何必搭梯子那麼麻煩?看我的。”
說著奪過店小二手中的兩壇酒和包好的牛肉,縱身一躍,不偏不倚像一隻燕子般輕輕落在了台梁上。
陸鈺軒笑了笑,緊跟著上了台染,店小二和掌櫃的看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他們哪裏見過這般輕功,不由讚歎道,“這是人還是鬼呀,沒長翅膀也會飛?”
陸鈺軒與司空展飛到了台梁之上,一人一壇酒,大口地喝著,一手一牛肉,大口地吃著,司空展飛笑了笑說道,“真沒想到,我們能再度在這相聚,再度喝酒。”
陸鈺軒默默地喝著酒,說道,“要是天下太平,江湖中風平浪靜,我們可以天天這樣喝酒。”
顯然,陸鈺軒還在為孫府之事傷感著,司空展飛見了,笑著說道,“嗬嗬,你都有傷感之時?其實天下本無事,庸人擾之而煩耳,那個姓孫的要怎麼樣?你能管得了嗎?就算你是汪洋大海裏的一條大魚,無論你有多大,你能平息洶湧澎湃的海浪?你能在大海上興風作浪?”
陸鈺軒喝了口酒,苦笑道,“不錯,我不能興風作浪,也不可能平息風浪,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作為江湖人,定會為江湖之平靜而盡心盡力才是。”
司空展飛由衷欽佩著陸鈺軒,從救孫香苑開始,現在更加欣賞著陸鈺軒“愛管閑事”的本領了。
“掌櫃的,你們這裏有行徑可疑的陌生之人住店嗎?”正在兩人喝酒之時,樓下大廳來了一夥捕快,抓住掌櫃就開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