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官差到村裏鬧了一通離去,陸鈺軒與孫香苑繼續為鄉親們送菜,鄉親們都十分歡喜,都將二人看成是菩薩傳世,是村裏的英雄,這日,二人又去送菜去了,鄉親們早已習慣地排好了整齊的隊伍,陸鈺軒二人剛到,對麵就來了一大隊官差,他們手執鋼刀,背負關嚇人的弓箭,像一群著餓狼一般撲了過來,吼道,“你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撞進來,我知道你們有點兒三腳貓功夫,但今日不比往日,我今天帶了這麼多人來,看你們如何能逃得出去?”
眾鄉親看到官差來了,一個個都跑到屋裏藏了起來,透過門窗,偷偷看著外麵事情的發展。
陸鈺軒笑了笑,走上前,說道,“哎呀,各位官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我們無非是弄了一點兒蔬菜給鄉親們,又沒犯什麼王法,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領頭的官差見陸鈺軒態度軟了下來,更加猖狂了,“哼,這裏不能種菜,這就是王法,你們明明知道,又何必要犯這殺頭的罪呢?”
孫香苑聽了,火冒三丈,上前吼道,“農民種地,想種什麼就種什麼,隻要交了朝廷的稅,交了朝廷的糧,他們種什麼又與你等有何幹係?你們不準種菜,是何道理?你們成天山珍海味享用著,卻讓老百姓連一棵菜也吃不上,這是不是太無道理了?你們當真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試問,這不準種菜的命令是誰下的?”
領頭的官差吼道,“誰下的命令,你管得著嗎?識相的乖乖把菜倒進茅廁裏,否則……嘿嘿……”
領頭的官差得意地笑了笑,孫香苑針鋒相對地說道,“否則什麼?難不成你還會咬人?”
領頭的官差道,“我倒不會咬人,但我會殺人,此村種菜者,以謀逆罪論處,滿門抄斬!”
這話孫香苑聽得太多,對她而言,以前都是嚇人的話,她基本不知其中的厲害,她輕蔑地笑了笑,說道,“要是你做不到的呢?”
官差被這不進油鹽的四季豆徹底惹惱了,大聲吼道,“要是我做不到,我給你當孫子!”
隨後他轉過身,厲聲吼道,“弓箭手準備!”隨著他一聲令下,後麵的官兵拉開了弓箭,數百支箭齊刷刷地對準了陸鈺軒和孫香苑。
陸鈺軒見了,忙走上前,雙手一拱,笑著說道,“哎呀,官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何況那隻是個婦道人家,她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呢?你想想,誰人不是父母生,誰人不是父母養,這弓箭可沒有長眼睛,傷了誰都不好呀,你大人有大量,我知道,這村裏不準種菜,絕非是你的主意,你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又何苦這般賣命呢?”
領頭的官差聽了,搖了搖頭,說道,“你說得雖有幾分道理,但吃別人的飯,就得替別人流汗,端別人的碗,就得服別人管,下級服從上級,天經地義,你若識相,就快快領著你老婆滾蛋吧!”
陸鈺軒衝孫香苑笑了笑,說道,“你看官老爺都把我當成你丈夫了,看樣子你是非嫁給我不可了!”
孫香苑瞪了陸鈺軒一眼,當然那不是生氣的眼神,那是打情罵俏而已,隨後對官差吼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怎麼會是他老婆,你這狗奴才,仗著人多,還用弓箭來嚇我們,我們是嚇大的嗎?不要說你區區數百人,就是把全金陵的軍隊叫來,我照單收下,要不是看待你們是奉命行事,我現在就送你們上西天。”
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孫香苑的話徹底激怒了領頭的官差,他氣急敗壞地吼叫道,“好,既然你們閻王上吊,嫌命長,今日我就送你二人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