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殺手離去後,和尚很不甘心陸鈺軒將其放走,此時,司空展飛在一旁喊話,和尚走過去,吼道,“你剛才都到哪裏去了,敵人都走光了,你怎麼才來?”
司空展飛道,“我在捕捉更大的敵人!”
隻見他砍來不少樹枝,手裏提著不少繩子,說道,“我正在設計機關,一會兒你就知道好處了。”
和尚道,“設計頂屁用,剛剛到嘴的鴨子,現在都飛走了。”
司空展飛一邊理著繩子,一邊說道,“不會吧,怎麼可能呢?鴨子煮熟後,怎麼會飛呢?除非你想生吃。”
和尚擁了棍子,說道,“怎麼會不是,你問問那姓陸的吧,這幫人屠了村,他卻放手了他們,真是菩薩心腸。”
陸鈺軒一邊幫著接東西,一邊說道,“以惡製惡,以暴製暴,看似有力量,實質上是一種文明的困境,是一種最無奈的力量。靠‘以暴製暴’求取正義,雖然解決了一時一地的小問題,但卻教會了很多人不文明的表達方式和不正義的做法。”
和尚“唰”一聲向陸鈺軒投去了一根削得很尖的木棍,好個陸鈺軒,聽聞到聲音後,一把抓得死死的,和尚吼道,“他們慘無人道,簡直跟畜牲一樣,你怎麼不說他們,反而說我不文明呢?”
陸鈺軒針鋒相對道,“你被狗咬了屁股,你會咬狗的羽屁股嗎?這些人雖是畜牲,毫無人情可言,但忘了還有趙楊悔這樣的可憐人一樣,你以為他們每個人都是自願殺人的嗎?殺人者,同時也有被殺的可能,以惡製惡,以暴製暴隻能讓事情更加複雜化,讓更多的無辜之人死在這裏。”
陸鈺軒的話深深地打動了和尚,提到趙楊悔他的心都快碎了,他邊理弄著木棍,一句話也不說,司空展飛見二人吵得不可開交,現在又停了,一邊理繩子,一邊說道,“二位請繼續!和尚,你得好好收拾一下姓陸的,他簡直太不像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要是我,我一定殺光所有的殺手。”
三人在場,二人鬥嘴,其中一個人的偏向,決定鬥嘴的勝負,司空展飛這可是幫著和尚,一起對付陸鈺軒的,可不曾想到,和尚此時正在想著趙楊悔的事情,哪有功夫理會這些,他恨了一眼司空展飛,說道,“我們繼不繼續,關你鳥人鳥事!”
司空展飛壞笑道,“你這死和尚,狗咬呂洞賓呀,怎麼不識好人心呢?姓陸的欺負你,我來幫你,你卻這般對付我,是不是哪根筋弄錯了位,這般無情無理?”
和尚道,“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又哪根筋搭錯了?你來幫我看看?”
三個大男人,手裏在做事,嘴上還忘不了吵上幾句,真是難得的雅致,他們正在忙著設計機關,用削尖的木棍做成了暗器,用繩子牢牢地係著。
司空展飛和和尚正吵得不可開交時,陸鈺軒突然說道,“二位,看樣子有人不喜歡我們吵架,你們的爭吵可能要停下了,我們還是看看別人是怎麼吵的吧!”
司空展飛和和尚忙放活,將村民的屍體,還有十來個黑衣人的屍體一一躺在院子中央,三人相視而笑,然後縱身上了房頂,潛伏在那裏一動不動,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黑夜籠罩著整個小山村,萬籟俱寂,此時,山口邊上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火光,火光越來越多,連成一片,成了一條火龍,浩浩蕩蕩地朝村子移動而來,他們的到來,打破了山村的寧靜,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趙老漢的院子裏。
“就在這裏!”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在前麵帶路,他不是別人,正是花向東的大哥花老大,後麵緊跟著的是廖師爺和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