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一口輔政大臣,那是何等高貴?陸鈺軒將其從京城帶到金陵,怎會一點準備也沒有?正在豹衛大將軍楊世昌得意之時,攝政王笑了笑說道,“你所說的軍隊在哪裏呢?是不是這個家夥所率領的隊伍?”
隨著攝政王這麼一說,羽林軍從後麵帶來了一人,隻見此人已被五花大綁著,嘴裏噻著棉布,攝政王走上前,將他嘴裏的棉布扯了下來。
楊世昌見了,嚇得目瞪口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鐵海棠,鐵海棠見了楊世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頭說道,“大人,快救救我呀!”
楊世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鐵海棠說道,“昨日,我正在山中整頓軍馬,不曾想到,那個姓陸的不知怎麼回事,來到了我的帳前,將我擒住,逼著我交出了兵符,隨後,這位大人就到了賬前,姓陸的就將我和兵符交給了這位大人。”
陸鈺軒道,“從曹家溝種菜之事查實後,我想你需要那麼多的蔬菜絕非衙門中所需。當時事情敗露,你說這一切都是部下鐵海棠所為。我當時就猜想,一個區區鐵捕頭,是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收購村民蔬菜的,更不可能下命不讓村民種菜。於是我將此事稟明攝政王後,他分析,你不單單暗養殺手,還在暗地裏招兵賣馬,於是,我們四處查尋,終於在大山之中找到了你屯兵的地方,為此,才將這個鐵捕頭抓獲。”
楊世昌歎了口氣,說道,“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看重於你,我們光複大明江山之事,若有你的加入,定能如虎添翼,定能水到渠成,但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四季豆不進油鹽,軟硬不吃,非但不被我所用,還處處與我為難,到最後,還將此事作為你所追求的大事來辦,我不知道清狗給了你什麼條件,竟然讓你這般替他們賣命。”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他們什麼也沒有給我,我本不想與你為敵,但你為其你心中夢想,不惜殘害無辜百姓,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我最不容忍的,更卑鄙的是連自己的女兒,你也欺騙,到至今她還蒙在鼓裏,這樣的官,這樣的人,這樣的父親,又有多少世人可以容忍呢?”
鐵海棠還在苦苦哀求,楊世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對攝政王說道,“就算我沒了那數萬軍隊,那又何妨,你沒看看,我這裏全是武林高手,我看你怎麼能逃得掉。”
說著,他轉身對廖師爺喊道,“擺陣!”
廖師爺早已作好了準備,拿出手中一黃一白的旗,左右上下地搖晃起來,眾黑衣人與蒼狼、胡狼、紅狼與楊世昌跟著運動起來,此時,整個衙門大院裏,腳步聲,喊殺聲混成了一片,瞬間將陸鈺軒、西域四鬼,和尚叔侄二人、攝政王和羽林軍一並圍了起來。
陸鈺軒從未涉及打仗之事,對排兵布陣一竅不通,看著運動的黑衣人,思量著,尋找著他們的破綻。
老大魑萬惡袁沐澈看了半天,喃喃地說道,“豹衛大將軍楊世昌果然名不虛傳,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裏,也能擺出如此複雜的八卦陣來。”
攝政王聽了,不由看了看這位其貌不揚的江湖人士,笑著說道,“看來這位仁兄還算得上排兵布陣的高手,但不知如何稱呼。”
老大魑萬惡袁沐澈不想理睬這位朝中之人,但礙於陸鈺軒的麵子,他準備如實相告,陸鈺軒忙問道,“袁大俠,不知此陣如何破除?”
老大魑萬惡袁沐澈此時才明白,陸鈺軒是提醒他,不要將真實身份暴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大魑萬惡袁沐澈會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此陣是從四象變化陣演變而來,共分四四十六卦,也稱奇門遁甲,以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這十個天幹符號,甲為元帥,他經常隱蔽在幕後,所以叫遁甲。這裏想必就是楊世昌了;乙、丙、丁為三奇,是元帥身邊最得力的三個助手。乙為文,叫日奇,丙為武,叫月奇,丁負責供應,叫星奇。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為三支奇兵來理解,出奇製勝往往都靠它。這裏想必就是那幾隻狼了。戊、己、庚、辛、壬、癸叫做六儀。十天幹與十二地支相配,形成六十甲子,則十天幹每個都會用六次,這樣就形成了六甲、六乙、六丙、六丁、六戊、六己、六庚、六辛、六壬、六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