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這個小紅姑娘也不例外,她原本是一農家閨女,長得雖不算傾國傾城,但也算水靈出奇,雖為農家子弟,但從小喜歡舞刀弄劍。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夏天,她正在溪邊洗衣,正在此時,趙財主家管家前來遊玩,看見小紅,不由暗生邪念,回家看,與趙財主商議後,趙財主十分高興,因為他膝下隻有一子,此子天生是癡呆,連走路也走不穩,如今隻有他爹的錢,卻沒有他爹的能力,現在連個媳婦兒也沒娶上。
管家談了此事,趙財主早已灰心,因為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提親了,可再是家產萬貫又怎麼樣?如此一子,別人看了也不會同意。
奴才管家道,“這小紅家隻有一老實忠厚的爹,在她娘去世之時,在府上借了二兩銀子已有四年之久,利打利,利滾利,現在該還一百三十四兩,加上今年的租稅三兩,一共是一百三十七兩,你看能不能用這一百三十七兩銀子作為聘禮,為公子完成婚事?”
趙財主道,“一百三十七兩算得了什麼,要是能給兒子娶上媳婦兒,就是花上一千兩又怎麼樣?可要是他家能還上錢呢?”
管家笑了笑,說道,“他?他家會還得起嗎?”
趙財主道,“要是他爹不同意呢?”
管家得意地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之事,怎麼能抵賴呢?沒有錢還,也沒有關係,就隻能拿值錢的東西抵債,他家要算值錢的,除了這個丫頭外,什麼也沒有。”
趙財主當然願意自己的兒子能娶上媳婦兒,他思索一陣,說道,“好吧,就由你全權處理。”
管家帶著數十名打手,五拿上欠條,來到了小紅家,對小紅她爹說道,“你今年的租怎麼樣?該交了吧!”
可憐的小紅她爹,忙上前說道,“管家,現在還是夏天,一切莊稼還在田裏,怎麼就開始收租了呢?”
管家道,“你這老漢,收租還講什麼季節嗎?難道還要看你的心情不成?更何況夏天來了,秋天還會遠嗎?”
小紅老爹哪裏知道,管家分明就是來找岔的,就算他去求情,也是無濟於事,“管家,你就行行好吧,你看現在莊稼還在地裏,我哪裏來租金呀!”
管家“霍”地站了起來,說道,“你這老漢,真是豈有此禮,讓你交租,你還推山阻四,你也不想想,你家借的銀子,都已經四年了,你自己算算多少錢?”
小紅他爹此時隻剩下的是求情,說道,“管家呀,這幾年來,你也知道,為了小紅他娘治病,欠了不少錢,這幾年,都是為還錢而活呀,加上這幾年來,不是天幹,就是水澇,就是交租也成困難呀!”
管家可不想聽這些廢話,他今天是矮子過河,安了心的,惡狠狠地說道,“我說你這個家夥,真是皮臉太厚,一年推一年,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還錢呀,我告訴你,今年已是第四年,利打利,利滾利,你得還一百三十四兩,加上今年的租稅三兩,一共是一百三十七兩!”
一百三十七兩對小紅家來說,那就是個天文數字,小紅他爹張口結舌,結結巴巴地說道,“哪裏…哪裏有這麼多呢?你是不是算錯了?”
管家“唰”地從兜裏取出契約,狠狠地扔給了小紅他爹,惡狠狠地說道,“算錯了,你睜開眼睛看看,白紙黑字,這有算錯的嗎?”
小紅他爹無可奈何地接到了那滾燙得如火碳的契約,看也是白看,他鬥大的字認不識一個,管家繼續說道,“你不說還好,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把錢還上,否則我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