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與烏江分堂有相似之處,那就是這裏的房子清一色都是石頭房子,陰森森的,連個人影鳥影也沒有。可這裏沒有烏江分堂考究,沒有按八卦方位排列,隻是一字排開,與一般民房沒什麼兩樣。
陸鈺軒在烏江分堂,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來到石頭房子前的圍牆邊,對小紅道,“但不知堂主找我有何要事?”
小紅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去了不就知道了?”
這不是廢話嗎?去了當然知道,陸鈺軒吃了一鼻子的灰,什麼也不說,徑自朝石頭房子的大門而去,陸鈺軒在烏江分堂,吃不盡的啞巴虧,此次進入,當然格外小心。
當他推門進去,讓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裏的一切與烏江分堂截然不同,屋裏寬敞明亮,堂主殺丘端坐在正前麵,手拿一個牛皮裝酒囊,見陸鈺軒進來後,輕輕地說了一聲,“坐!”
陸鈺軒也不客氣,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殺丘的前麵,坐了下來,殺丘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酒囊扔了過去,陸鈺軒接過酒囊,揭開塞子,仰頭就喝。
殺丘見陸鈺軒二話不說就開始喝酒,冷冷地說道,“這酒囊裏裝的可是毒酒,你也敢喝?”
陸鈺軒笑了笑,拭去嘴角的酒液,說道,“到這裏來,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酒了,縱然是毒酒,喝了又何妨,至少裏還有還酒的成分。”
殺丘突然哈哈大笑,說道,“陸鈺軒就是陸鈺軒,夠豪爽,夠豪情,對酒的看法就是與眾不同。”
陸鈺軒並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笑了笑說道,“既然在你這裏,若是你想要我的命,我就算是屬貓的,有九條命也不會夠。”
殺丘笑後,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管你為什麼到我這裏來,你來也有些時日了,不知陸大俠打聽到了什麼,還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
這個殺丘,是土匪頭子,說話做事就是幹淨利落,陸鈺軒喝了口酒,說道,“你本是這川南地區響當當的響馬,縱橫江湖數十年,不管是平民老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隻要提及你的名號,沒有不讚賞的,但不知你為何要委身於他人門下?受到各種不成文的規矩所限?”
殺丘站了起來,看著從窗外透過的縷縷陽光,看著窗外閃動著的富有生命的綠葉,歎了口氣,說道,“誰願意受人管製呢,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叫我們不能戰勝總堂呢?”
這一點,陸鈺軒在老秋和老華那裏已經知道了答案,這隻是個開場白,他繼續問道,“那總堂都讓你們做了哪些任務呢?”
殺丘道,“這倒沒有什麼特別的,無非是運運貨物,跑跑路而已,可昨天,就在昨天夜裏,總堂使者前來,讓我們玉石堂前往定州,因此我才來找你。”
提到定州,陸鈺軒不由想起了風門,想起了郭震天,想起來郭雪琴,他忙問道,“總堂讓你到定州做什麼?”
殺丘看了一眼陸鈺軒,隨後笑了笑,說道,“江湖傳言陸鈺軒有病,我看這病得不輕呀!”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不單單是你說我有病,所有人的都說我有病,我也確實有病,你何不將我的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