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軒萬萬沒有想到,他所率領的碑砍彎一行人,雖說是老弱病殘,但他們懷著對殺丘老大的無限眷念,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說苦說累,他們穿過茫茫樹林,越過層層大山,淌過一條條小河,不分白天和黑夜,總算來到了定州。
定州,對於陸鈺軒來說,那是一塊有豐富感情的地方,他與孫香苑曾經在這裏走過每一條街,到過每個店鋪,他帶著大夥兒,來到定州風門左邊最大的客棧住了下來,他說道,“大家早點兒歇息,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於是,他連夜來到風門,在那風門的房簷上等待著殺丘他們的出現。
“原來如此!”殺丘上前,緊緊地抱著陸鈺軒的手說道,“多虧你及時趕到,要不,這裏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的雙刀從不斬殺不該死之人!”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殺丘兄雖為土匪,但盜有盜義,始終不改初心地行俠仗義,讓我陸鈺軒深感佩服,這都是兄弟們給我的力量和希望,是他們提醒我該怎麼做。”
隨後司空昭上前,對碑砍彎的大夥兒們說道,“兄弟姐妹們,你們不遠千裏,到風門來,你們這番對殺丘兄的深情厚意,讓在下深感欽佩,來,各位,就讓我們一起為這份情幹杯!”
這可讓所有的碑砍彎老弱病殘有為不解,隻見老秋上前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來……”
殺丘正端著酒碗,說道,“喔,陸大俠說得不錯,我們到定州來,正是奉了總堂之命,前來殲滅風門,不曾想到,到這裏來才明白,一切都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們和我們一樣,都遭到了魔域桃源的威脅,但他們沒有妥協,我卻……”
司空昭上前道,“殺丘兄,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何必提及呢?來,喝酒!”
碑砍彎所來之人聽了,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這……”
陸鈺軒走上前,提著一壇酒,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這可是定州出名的花凋酒,你們不想喝就拉倒,可別嘰嘰喳喳影響喝酒行不行?”
老秋老華聽得出陸鈺軒的弦外之音,不再過問,上前端起酒,放開喝了起來。
本來就很熱鬧的風門大院裏,增加了近百人,更加熱鬧起來,大家有說有笑,敞開喝了起來。
喝酒與打架一樣,兵對兵,將對將,陸鈺軒、殺丘和司空昭,以及赤橙黃綠青藍紫七星一大桌座定,老秋老華及風門弟子,他們挨擠在一起,相互敬著,相互笑著。
此時的司空昭早已不是當年的司空昭,在時光的歲月裏,他成長了,真正成了一派掌門人。
殺丘端著滿滿一碗酒,對司空昭道,“司空掌門,說實話,我從心底裏佩服,你不單能將風門掌管得如此嚴密,還能不畏***此情此意,讓在下十分佩服,來,這一碗,我敬你!”
司空昭忙站起來,說道,“殺丘兄哪裏話,我執掌風門,實屬不易,想當年,恩師仙逝,風門內又出了大問題,在一位好心人的幫忙下,我風門百年基業才得以保存,自接任以來,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每每想到江湖之事,將所有一切掩埋在心底,背負著江湖人的嘲笑與辱罵,背負著振興風門的大任,我沒有辦法,隻能與大夥兒一起,共同將風門發揚光大!”
每個人的背後,都是有故事的,司空昭也一樣,他笑了笑,說道,“談不上敬,咱們有緣來相會,自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來,咱們幹了這一杯。”
兩人一見如故,雙雙站起,將滿滿的一碗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