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陸鈺軒與花向東像閃電一般,直朝呼救聲而去,隻見一個白衣蒙麵人,肩上杠著一個麻袋,腳被一個四十開外的老漢抱著腿,“我不想傷人,你讓開。”
老漢哪裏肯放,哭喪著說道,“求求你放了閨女吧,她才十五歲!我求求你了!”
白衣蒙麵人生氣了,吼道,“你這老鬼,我帶你閨女去過好日子,你怎麼這般不領情呢?你想想看,她和你一起,你能給她什麼?吃不好,穿不好,不如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這豈不更好嗎?”
老漢早已哭得不成人樣,他哭泣著說道,“金窩銀窩,敵不過自己的狗窩,就算你那裏是金山銀山,我閨女過慣了窮生活,哪裏過得慣你錦衣玉食的生活?求求你,你就放了她吧,何況他才十五歲!”
白衣蒙麵人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閨女的,你就安心吧,快快鬆手,否則我送你上西天。”
“唉,這世道都怎麼了?怎麼能強賣強買呢?既然你那裏能讓這位小姑娘吃香的,喝辣的,你何不明嫁正娶,為何要采用此等方式,半夜三更來搶呢?”正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花向東,他搖著折扇,始終微笑著說道。
白衣蒙麵見了花向東,冷冷地說道,“我用什麼方式娶親,與你有何幹係呢?”
花向東笑了笑,說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路見不平,眾人鏟,這關係著一個花季少女的幸福,我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白衣蒙麵人冷冷地說道,“你可知道,狗是怎麼死的嗎?”
花向東笑了笑,說道,“你的意思狗是被貓咬死的?它拿耗子,貓沒事兒,就將狗咬死了?”
白衣蒙麵人笑了笑,說道,“看樣子,你是非管這事兒了?”
花向東笑了笑,說道,“既然來了,豈有不管之理?”
白衣蒙麵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擺脫了老漢,縱身躍起,將口袋高高地放在了參天大樹上,隨後輕輕地落在地上,一點兒聲息也沒有。
花向東見了,明白此白衣采花賊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笑了笑,說道,“閣下的武功,當今天下,恐怕沒有幾個能敵得過,但不知如此高的功夫,怎麼半夜三更做什麼采花賊呢?”
白衣蒙麵人冷冷地說道,“就憑你這眼力,也該死在我的劍下,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說著,縱身躍起,單手執劍直指花向東而去,花向東絲毫不敢大意,隻見他腳尖輕輕點地,淩空而起,一邊躲閃著白衣人劍,一邊說道,“閣下可是說錯,在下可是個睜眼瞎!”
白衣人一邊追著花向東,一邊說道,“原來是江南花家七公子,久聞大名,難怪來管我的閑事!”
說著,猛地加快速度追了上去,花向東哪敢怠慢,加緊速度,風一般直朝郊外而去,兩人一前一後,閃電般越過層層房屋,跨過條條巷子,來到了郊外。
白衣人猛地收回長劍,猛地朝花向東襲去,花向東感覺大事不妙,此人武功不在自已之下,忙穿到一棵水桶粗的樹後麵,隻聽哢嚓一聲,那水桶粗的樹整整齊齊地將白衣人的劍氣攔腰截斷!
隻見那樹連樹帶枝直朝花向東而去,花向東隻聽四麵樹葉稀裏嘩啦地落下,不知是從哪裏躲才是,正在此時,一道白光閃過,將抓住花向東,直上雲天。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鈺軒,他將花向東帶出了大樹葉包圍的範圍,笑著說道,“你這瞎子,明明看不見,怎麼能跑到這密林裏來呢?你想想看,這麼多的樹葉,你怎麼能聽得下來呢?”
花向東笑了笑,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到哪裏去了?”
陸鈺軒和花向東已經輕輕地落在地上,陸鈺軒說道,“你當英雄,那十五歲的姑娘總不可能老讓他放在樹上吧,你該不會是想讓那可憐的老漢上樹救他閨女吧!”
原來,陸鈺軒與花向東一同前來,陸鈺軒卻不意躲在暗處,偷偷地觀察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