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陸鈺軒與西門鴻飛兩人一前一後追逐著,那是陸鈺軒攤上天底下最大的難事,劍神之劍雖尚未出鞘,但已經連劍帶鞘,直指陸鈺軒了。
他們一前一後直追了五天五夜,直朝冊門而去,陸鈺軒進入冊門後,回頭看了看,笑了笑,伸手敲開了冊門的鐵門。
那裏還和以前一樣,高高的院牆,幹淨整齊的練武場,還有那高大典雅的老式建築,一點兒沒有變,陸鈺軒走上前,卻被兩個冊門弟子攔住了,說道,“哪裏來的蟊賊?竟然膽大包天,擅闖我冊門?”
陸鈺軒見了笑了笑,說道,“哎呀,沒辦法,被瘋狗咬得到處跑,快快稟報你們的司馬掌門,說有個姓陸的人想借他的九節鞭打瘋狗。”
看門的人上下打量著陸鈺軒說道,“你這家夥,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你是什麼東西,你說借就借嗎?真是自不量力!”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我姓陸,你是東西嗎?”
看門的人道,“我不是東西,你要借九節鞭,你也不打盆水照照你是誰!”
陸鈺軒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和你這個不是東西的人說話呢?也罷,你不通報,我就隻能自己進去了。”
說著,他一轉身,像一道旋風一般,還沒等看門的人反應過來,他已經到了大門口,直奔大廳而去。
“抓住他!抓住他!來人呀,有人擅闖冊門!”看門的人驚呆了,大聲喊叫道。
他這一叫,冊門眾弟子,聽後,都紛紛操起家夥,從各處的門裏鑽了出來,準備著抓蟊賊。
好個陸鈺軒,像個條長龍,遊動在眾弟子之間,他雖在這裏活蹦亂跳,但他一個也沒有傷冊門的弟子!此時,司馬烈率著幾個弟子前來,吼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這般打鬧,成何體統?”
眾弟子停了下來,陸鈺軒也跟著停了下來,笑著對司馬烈道,“哎呀,還真沒想到,司馬掌門竟然用這等方式接待遠來的客人,真是聞所未聞呀!”
司馬烈此時已經認出了來人,大大咧咧上前,雙手一抱,說道,“哎呀,原來是陸大俠光臨本門,失敬失敬呀!”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司馬掌門客氣了,陸鈺軒隻因有瘋狗追咬,不得不,才進入貴派,打擾了司馬掌門的靜修,還望司馬掌門多多海涵。”
司馬烈上前,拉著陸鈺軒的手,說道,“陸大俠客氣了,你能到我冊門,自是我的福氣,來來來,裏屋請!”
說著,邀了陸鈺軒直朝內堂而去,這裏早已是陸鈺軒熟悉的地方,那司馬烈身影還在眼前晃動,司馬彪早已忘記了,忘記了這位曾經在這裏與他一切學習九節鞭的人兒,陸鈺軒不由朝那個瘋癲少主司馬銳住的地方看去,他的心裏百感交集,他現在才明白,司馬銳的瘋癲不是別的,而是因為練習了“道藏經”而引發的,如果當時他就明白,將“清靜經”傳授給他,想來他也不會如此瘋癲而死,司馬烈也不會死於非命!
江湖人呀,人人都將“道藏經”看成是武功秘訣,看成是至尊寶,可誰又能想到,這“德不配位”也會引發危機,如今之人,爭著做官的人多,做好官、不做官的人少。爭奪天下第一人的人多,做好本份,不爭名的人少,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在於人的道德信仰匱乏和欲望利好使然。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種紅薯。今生不做好官便是壞官、貪官,雖得福貴,恐不能長久,怕殃及子孫;更可怕的是,在另一個時空裏,他會因造罪業而到頭來終將“披毛帶角還”,會慘遭更多的苦難。“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說的就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