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花府的白衣人不是別人,正是西門鴻飛,他站在大院裏,喊叫道,“陸鈺軒,你給我滾出來!”
陸鈺軒愣了愣,說道,“完了,看樣子,我又不能喝酒了,我得保命要緊。”
說道提了一壺酒,淩空而起,像閃電般從後山方向而去,朱子勇戴上麵具,他生怕狗頭堂的人招惹這個西門鴻飛,風一般跑到了院前。
狗頭堂的人見有人撞入,早已拔劍將西門鴻飛圍了起來,但沒有神差鬼使的命令,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陸鈺軒,我知道你在這裏,你給我滾出來!”西門鴻飛重複地喊著。
朱子勇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裝得冷冷的樣子,說道,“這裏沒有陸鈺軒,還請閣下不要打擾我們休息。”
西門鴻飛靜立著,看也不看一眼朱子勇,任憑夜風吹拂著他烏黑的頭發和潔白的衣物,冷冷地說道,“你是陸鈺軒嗎?”
朱子勇道,“不是!”
西門鴻飛道,“不是你多什麼嘴,我找的是陸鈺軒,又沒喊你,關你什麼事?”
花向東笑了笑,站了起來,慢慢從後走了下來,見朱子勇與西門鴻飛發生了口角,兩人稍一控製不了自己,就會兵戎相見,花向東走了下來,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枯木山莊的西門公子,在下花向東,不知公子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西門鴻飛懷抱奇古重劍,冷冷地說道,“你就是花向東?”
花向東始終微笑著,說道,“正是在下!不知公子到寒室有何要事?”
西門鴻飛冷冷地問道,“陸鈺軒呢?”
花向東道,“你怎麼肯定他在這裏呢?”
西門鴻飛道,“他不到你這裏,我已經找他三個月,除了你這裏沒有找以外,又能到哪裏呢?”
花向東道,“你想過他會到魔域桃源嗎?他為了避開你的追殺,會不會去魔域桃源呢?”
西門鴻飛冷冷地說道,“他不會!”
花向東反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西門鴻飛道,“因為他把自由看得比命更重要,他寧可不要命,也不受人管製!”
花向東心裏暗暗地說道,“這個西門鴻飛,還真是太懂陸鈺軒了,他們怎麼就不能成為朋友呢?”他心裏這麼想,嘴裏卻說,“也許他明白,被你逮著後,一定會凶多吉少,他為了活命,萬不得已加入魔域桃源,這也是有可能的!我都加入了魔域桃源,他怎麼就不可能呢?黃天已老,人間無道,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無光,洗盡大冤,魔域桃源!這不是很好嗎?”
西門鴻飛並不理會花向東的話,冷冷地說道,“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你還沒有說他什麼時候來過,現在到哪裏去了?”
花向東見他如此有信心,他本想將西門鴻飛引入魔域桃源,但沒想到,西門鴻飛竟然是如此堅信自己的人,他笑了笑,說道,“陸鈺軒是來過這裏,不過你來得不巧,今日一大早,他就離開了花府,說到金陵鎮遠鏢局去……”
還沒等花向東說完,西門鴻飛像一陣風一般掠過,還沒等眾人弄明白,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卻說陸鈺軒離開了花府,直朝金陵而去,一來他擔心西門鴻飛找上門,找他的麻煩,二來,他擔心魔域桃源來找鎮遠鏢局的麻煩,反正都有麻煩,何不加快速度呢?他披星戴月地趕到了金陵鎮遠鏢局。
鎮遠鏢局早已不是當年人樣子,他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都站得整整齊齊,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巡邏隊不時進進出出,查看著每一處地方。
陸鈺軒潛伏在房頂看著這一切,心裏默默地想著,“看樣子,二堂鏢頭盧建鋒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但這對於魔域桃源來說,又能抵擋多長時間呢?將南宮俊揭穿,這是不是最好的選擇呢?如果沒有揭穿他,現在的鎮遠鏢局不還是風平浪靜嗎?”
他趁著夜風,在房頂上無憂無慮地喝著那壺酒,天邊漸漸有了啟明星,陸鈺軒的酒已喝光,正在他感覺無事之時,突然,一陣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鎮遠鏢局的院子裏,那明晃晃的鋼刀閃動著,鎮遠鏢局的站崗的人發現了,大聲呼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