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正在陸鈺軒賭得正順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聲音,陸鈺軒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從二樓走了下來,隻見他高挑秀雅的身材,身穿上好的冰藍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一看就是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完全靠運氣!”
那男子笑著走了過來,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他腰係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邊走邊說道,“今RB公子運氣也不錯,何不與我比比運氣如何?”
陸鈺軒站了起來,說道,“在下隻有這手運氣好,哪能跟公子你紅運當頭相比?”
那男子的話讓大廳裏的所有人都呆立著不動,隻見他刷地打開折扇,說道,“你看你,怎麼能賭大呢?就一把至尊寶贏得天地人和,那才四百兩,真是沒勁兒,要不上樓與本公子來上兩把?”
陸鈺軒笑了笑,暗地裏叫道,“我正愁沒人送銀子給我呢,你倒好,仗著有些銀子,在這裏邪衝,我不讓你輸個心服口服,你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他心裏這麼想,嘴裏卻說,“我哪裏敢跟公子你賭,我隻是一介草民而已,要錢沒錢,人地位沒有地位。”
那公子高高在上起來,說道,“賭場上不論貧賤貴富,隻要有錢,就你桌上,也有四五百兩,已經可以進入二樓,與本公子賭了!”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既然公子這般瞧得起小的,小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那男子帶著幾個下人上了樓,陸鈺軒叫道,“夥計,來來來!”
夥計蹬蹬蹬地跑上來,陸鈺軒道,“勞煩小二哥將桌上的銀兩換成百兩一張的銀票吧!”
那夥計瞥了一眼剛才的那男子,見男子上了二樓,他一邊把桌上的錢分類,一邊小聲地對陸鈺軒道,“公子,我勸你別和他賭,這人是地地道道的地痞,贏得起,輸不起的人!他可是我們永寧街出名的小霸王!”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沒關係,不就是玩兩把牌,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玩玩而已,你幫我清點清楚沒有?”
夥計搖了搖頭,說道,“沒辦法,你要以身試險,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好自為之!”隨後他提高嗓門道,“一共九百八十兩!”
陸鈺軒笑了笑,從桌上抓了二十兩給夥計,說道,“你給我換九張百張銀票,然後給我兩斤牛肉,兩斤上好女兒紅,怎麼樣?”
夥計是個老實人,說道,“換銀票免費,兩斤牛肉,兩斤上好女兒紅,也值不了這麼多錢呀?”
陸鈺軒拿了六十兩碎銀,放在懷裏,笑著說道,“剩下的就當你的好心提醒!”
說著笑眯眯地上了二樓,一樓的人見了,都搖頭,“看他那熊樣,現在笑著上樓,一會兒哭著下樓!”
“能哭著下樓,也算他命大,我擔心爬著下樓,或是滾著下樓,遇到這個山黃蜂,不死都要脫成殼,還敢和他賭錢,真是不要命了!”
陸鈺軒全然不理會這些人的冷嘲熱諷,微笑著,一步步上了二樓。
二樓比一樓別致得多,主人將二樓圍成了四間小間,每間屋裏放了一張桌子,有五六把椅子,五六人在裏麵賭博,十分清靜,十分雅致,那個什麼山黃蜂的公子早已坐在正中間,見陸鈺軒上來,說道,“來吧,你看玩什麼?”
陸鈺軒走進屋裏,麵對著山黃蜂坐了下來,笑了笑,說道,“今日難得與公子相見於這裏,就當我們相互切磋玩玩而已,還望公子你手下留情!”
山黃蜂哈哈大笑,看了看他手下的人,說道,“賭場無父子,哪裏有什麼手下留情的?來吧,玩什麼?”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隨便!”
“好,夠爽快!我們就來玩幾把牌九,看你還能不能拿到至尊寶!”說著,他大聲喊道,“夥計,你******,到哪裏去了?快給老子們拿牌九來!”
夥計將陸鈺軒的九百銀票拿了上來,說道,“這位爺,你的酒和肉馬上到!”
陸鈺軒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接過銀票,他並沒有放在懷裏,而是放在了桌上,夥計忙從旁邊的櫃子裏取出了牌九,稀裏嘩啦地擺在了桌上,將每種牌都擺得整整齊齊,嘴裏道,“二位,請看,紅黑大小猴,一一俱在,牌無假,賭錢不賭命,望二位玩得開心!”
山黃蜂見了,吼道,“去去去,滾到一邊去,去看看石榴姑娘在不在,讓她來陪老子賭錢!”
夥計應了一聲,退了下去。山黃蜂道,“來,咱們隻有兩人,就不用當莊了,我切牌,你擲骰子,每次一百兩,如何?”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這也公平,好,就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