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陸鈺軒回到戲鳳客棧,每日在客棧有吃有喝,過得十分逍遙,金陽格格似乎迷上了廚房,她沒晝夜地鑽進廚房,與雷思恩、姚萬山學起廚藝來,不進廚房,根本走不到她。要算閑人,南宮婉兒算一個,她總喜歡自嘲道,“還是有錢好,你無非就是出了錢,才在這裏趾高氣揚地享受!”
陸鈺軒總是笑著說道,“有錢就任性,無錢就認命,怎麼樣?我就是有銀子,你不願意當你的掌櫃,你可以離去,他們可以另請高明!我看趙楊悔就不錯,是吧!”
趙楊悔幾乎不說一句話,她本來話就少,加上有話多的南宮婉兒,自然話就更少了,難怪陸鈺軒故意將她拉到話題之中,不過她的話還是不多,隻是輕輕地笑了笑,她隻要每天能看到陸鈺軒,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她沒有什麼更加更大的追求!
這可樂壞了南宮婉兒,她哈哈大笑,說道,“你看你,人家是討厭你,煩你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怎麼馬不知臉長呢?幹嗎這般厚臉皮?還找人家說話?”
陸鈺軒笑著問道,“趙姑娘,她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討厭我?煩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是趁早離開算了!”
說著,陸鈺軒故意站了起來,趙楊悔生怕他離開了,忙說道,“陸大俠怎麼能聽她的呢?我哪裏討厭你呢?”
陸鈺軒又回到了位置上,笑著對南宮婉兒道,“你看看,你看看,怎麼樣?狗嘴裏能長出象牙嗎?人家趙姑娘哪裏會討厭我呢?”
三人在一起,每次被氣走的,都是南宮婉兒,她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一唱一和,就是嫌我在這裏有礙你們的事情,算了,我去廚房,看看今天晚上吃什麼好!”
說著,知趣地離去了,將空間留給了趙楊悔與陸鈺軒二人。
兩人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妙,他們一起走過了長壽街的每一個角落,逛著每一間店鋪,趙楊悔不由說道,“我們什麼時候回金陵?”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你想回金陵了嗎?”
趙楊悔道,“不,我並不想回金陵,隻是京城的人太多,太喧鬧!”
獨靜是一種享受,小聚別有一番風味,喧鬧則是人的悲哀,喧鬧的世界又有幾何人喜歡呢?趙楊悔不想與這麼多的人相處,因為她想留更多的時間與陸鈺軒在一起。
陸鈺軒貌似看懂了趙楊悔的心思,他笑了笑,說道,“我何嚐不想呢?但京城之事尚未弄清楚,我怎麼能離開呢?”
趙楊悔道,“京城的事情又不是你的事,你為何要將弄清楚呢?”
陸鈺軒道,“人活在世間,短短數十載光景,如白駒過隙,一晃而已,若都為自己活,那活得有多累呢?與其這樣活著,不如做點兒稍微有意義的事情更好!”
每次談到於此,趙楊悔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心裏越發佩服著這位看似放蕩不羈的江湖浪子,表麵看起來,他玩世不恭,卻滿腔熱血,對社會都如此熱心腸的人,怎麼會對不起自己身邊的朋友?怎麼會對不起自己深愛著的人呢?可他的心裏早已深根固蒂地印上了孫香苑的影子,表麵人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同,但心裏始終沒有放下過她,就算與他一起巫山雲雨之時,他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孫香苑,“為什麼好男人都被她占有著,她生前可以占有,為什麼死後還要占據著別人的心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