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軒與司空展飛在皇宮待了數日才離開,兩人坐在無蓬的馬車上,直朝郊外而去,司空展飛不解地問道,“喂,姓陸的,那日你為何不讓我說花向東他們被擄的事情?”
陸鈺軒漫不經心地喝酒,理也不理會他,獨自一人喝著酒,司空展飛搶過酒壇,恕吼道,“喂,你聽我說話沒有?”
在司空展飛百般追問之下,陸鈺軒道,“你告訴皇上的目的是什麼?”
陸鈺軒一句話,問得司空展飛啞口無言,他笑了笑,說道,“也沒有什麼目的,我隻是心裏不舒服,我們是來幫他平定叛亂之事的,卻反而遭如此大罪,你說我生不生氣?那你到皇宮的目的又是什麼?”
陸鈺軒笑了笑,說道,“你生氣又有什麼用?你能把皇上怎麼樣?你該不會像狗一樣亂咬人家一通吧!”
是呀,生氣又有什麼用呢?生氣能解決事情嗎?能將花向東他們一幹人找回來嗎?生氣隻能徒加自己傷悲,使自己傷腦又傷神,傷肺又傷胃,還傷膚,經常生悶氣會讓你顏麵憔悴、雙眼浮腫、皺紋多生。
司空展飛道,“可……這……唉,我都說了,又怎麼辦呢?”
陸鈺軒要過酒,嘲笑道,“這呀就叫做覆水難收呀,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為何不在你說話之前再三思考一下呢?”
司空展飛被陸鈺軒說得耳紅麵赤,有時呀,隻圖得嘴巴一時之快,從來沒有考慮過後果,等靜下心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就像陸鈺軒所說的一樣,覆水難收呀,倒出去的水,又怎麼能拾得回來呢?
馬車繼續朝前漫無目的地前行,司空展飛笑了笑,說道,“還好我沒有告訴他關於麒麟圖的事情!”
陸鈺軒搖了搖頭,說道,“你呀,也真是的,你怎麼就沒有想一想,這皇上是什麼人?他寧願天天能看到我們,也不願意讓我們離開京城,因為他看見我們,他才覺得我們是安全的,你以為你不說,他就不知道了嗎?你真低估了這個年輕皇上的智慧,你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就算我們走到天涯地角,也都是他的天下,再說,我們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司空展飛道,“你的意思是說皇上遲早會發現麒麟圖這件事情的?”
陸鈺軒道,“你現在怕了?”
司空展飛道,“怕?老子怕過誰?他知道又怎麼樣?關我什麼事?就讓他出兵,從耿衝明、李萬年手裏去搶就是,他們牛打死馬,馬打死牛,與我有何幹係?”
陸鈺軒道,“你說得不錯,是的,他們爭鬥是與我們沒什麼關係,但花向東他們呢?你要知道,他們還在李萬年手裏,狗急了還會跳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呀,你怎麼能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呢?再說,他們爭鬥起來,受牽連的又有多少人呢?官兵?武林中人?他們可都是無辜之人呀,萬一戰事開啟,那恐怕不是官兵與武林人士的爭鬥,天下百姓也會受到戰火的牽連呀!你參加過義軍,要不是走投無路,誰又願意將自己的腦袋掛在腰上去參加義軍呢?”
陸鈺軒的話深深地打動了司空展飛,他親眼看見戰火給平民百姓帶來的災難,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事實,他無時不刻記在心上,說的是闖王來了不納糧,可當兵的要吃要喝,打仗還要用各種軍械,這些又從何而來呢?龐大的義軍隊伍不可能自己種地呀,那還不得去搶官家,官家被搶後,他們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又伸向百姓,也就是說是官兵將糧財收刮後,又被義軍搶了去,這不等於就是義軍搶了百姓的糧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