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龍與張勇來到上元清荷中軍軍帳外,馬上被人認了出來,帶到了上元清荷麵前。
上元清荷身穿銀色盔甲,一張臉很是英俊,劍眉入鬢,瓊鼻堅挺,一雙眼睛靈動而有神,頗有男子氣息,配上一身盔甲更是英姿颯爽。
隻是俏臉之上一對深深的酒窩出賣了些許柔情。
她此刻坐在中軍帥坐之上,看著跪在下麵的混江龍和張勇。
混江龍和張勇兩人都是深低著頭,不敢說話,在他們記憶裏,他們深知這位公主的作風,雷厲風行,聰明睿智,多疑善察。此刻隻能等待發落而已。
上元清荷微微看了一眼二人,混江龍毫發無損,顯得很有精神,當下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和不悅。
反觀張勇,渾身上下到處是皮鞭抽出的傷痕,鮮血透過衣服,染紅了全身,顯得觸目驚心,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上元清荷抬高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混江龍生性衝動,失城的怒氣一直壓抑在心底,此刻搶先答道:“公主殿下,請給我兩萬兵馬,我一定奪回真主城。”
“此事不急,我問你,你們兩個為什麼能夠回來?”
張勇答道:“那遊俊活捉了我們,剛開始隻是將我們分開關起來,後來他開始逼著我屈服投降,末將誓死不從,因此他們將我毒打一頓,可能是見我一身硬骨,不忍心殺我,沒想到卻把我放了回來。”
上元清荷點了點頭,對這話已是相信了三分。她又轉向混江龍:“你呢?你怎麼沒事?”
“我……我……”混江龍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畢竟同樣是敗軍之將,張勇渾身是傷,而自己安然無恙,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何況他本就不善言辭,當下隻是吱吱嗚嗚。
上元清荷一聲斷喝:“別跟我說,那個所謂的遊俊也是看你一身硬骨,又寧死不降因此放了你?”
混江龍心下一驚,人已嚇得麵無土色。
“來人,拖出去斬了!”上元清荷道。
“元帥……”張勇剛欲求情,已被上元清荷伸手止住,“本來丟城已是殺頭之罪,再看他這樣子,多半已經投降,成了內奸,我若留著他,今後吃了敗仗的將領必有口舌,你不必替他求情。”
“那我……”張勇想到了自己。
“你則不同,你帶傷回來,已能說的過去,而且我現在正是用人之計,留下你隻是讓你待罪立功。”
“謝公主不殺之恩,末將願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以贖其罪。”說著,走向前幾步,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圖紙遞到上元清荷麵前。
“這是什麼?”
“這應該是敵軍的兵防圖紙。”
“哦?”上元清荷急著攤開了圖紙,邊看邊問道:“你是怎麼得到的?”
“前幾天晚上,遊俊手下的送華將軍來到牢中審問末將,末將寧死不屈,於是他惱羞成怒,親自動手將我抽了一頓,臨走之時,從他衣服裏麵掉出來這個,當時因為牢中光線昏暗,他並沒有發現,末將等他走了之後就撿了起,小心藏好。”
上元清荷臉上閃過懷疑之色:“恐怕有詐,如此重要的東西,他豈會讓你輕易得到。”
“末將也是這麼想的。”
上元清野仔細地看著圖紙,圖紙上的一切清晰明了,所有兵力布置繪製得一清二楚,甚至連重要器械,糧草囤積之處都一目了然。她心中有點疑惑:“可是,仔細一看,卻不像是假的。”
“元帥這樣說,難道是真的?”張勇問道。
“是不是真的待我一試便知。”上元清野頓時來了精神。
張勇也湊了過去,慢慢看著圖紙,似乎看出了點端倪,開口建議道:“元帥,照這圖紙來看,他們的糧草囤積與真元城西北的一個小鎮裏,不如我們夜襲他們的糧草大營?”
上元清野麵色嚴肅道:“不可,從圖紙來看,敵軍糧草分開儲藏在三個城池中,就算我們能拿下一個糧草營也不能對敵軍造成太大的影響。如果圖紙是真的話,一旦襲擊糧草營成功,對方馬上就會知道圖紙泄密,從而改變兵防布置,那麼這張圖紙就成了廢紙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一不做二不休,我就相信這圖紙是真的,那麼從圖紙來看,上元城兵力最少,隻有兩萬不到,明晚我就派出五萬精兵攻他個措手不及,小小的一個糧草營與一座上元城相比誰都知道怎麼選。”
第二天晚上,趁著夜色,上元清荷果然領了五萬兵馬前來攻城。
上元清荷算小心謹慎之人,雖然義無反顧攻城,卻同時擔心有詐,她將這五萬兵馬分成左中右三鋒,先派出了中鋒攻城探查上元城防虛實,而其它兩鋒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