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岐一直很好奇,自家父親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對於政治如此的諱莫如深?
但是李岐不相信自己英明神武的父親看不出自己對於那個位置的渴望,可即使如此,父親依然是當做沒看到。
甚至他其他的兄弟姐妹若是用他的名義或者雲侯府的資源開拓自己的勢力的時候,李暮會毫不留情的在他們的勢力開始成熟時,連本帶息的將利用雲侯府和他創造出的利益切割走後不管不顧。
唯獨他李岐,他李岐現在打出的這一片基業,怎麼可能沒有動用雲侯府的資源還有李暮的名聲?
但是李岐的勢力無論經營的多大,利益多麼豐厚,父親都沒有收割的意思,相反的是經常拉著自己喝酒,並故作無意間的教授他許多的東西。
他也曾經嚐試著隱晦的在李暮醉酒的時候試探過,自己明明已有不臣之心,可為什麼父親還這般扶持他?
李暮曬然一笑,把玩著酒杯,道:“小子,你還是太嫩了,如果我真的是忠君之人,若是我還沒醉,你說我會不會玩一出大義滅親?”
李岐滿頭大汗,剛想解釋,李暮接著笑道:“行了,不用解釋了,你有這心思也沒什麼,你的兄弟姐妹們沒有一個能扛大旗的東西,盡是些眼高手低的人,不斷打壓他們,隻是為了讓他們不讓他們在日後對那個位子連想的資格都沒有資格去想,否則必將會死的很慘,畢竟也是我李暮的骨血,無論多麼廢物,至於你……”
李暮眸光一閃,頓了頓,稍顯困乏的說道:“若天命在吾,吾當為後世子孫稱王基奠者。”
說著,他像是沉沉睡去,隻留下一臉震驚之色的李岐。
從那之後,李岐就從李暮身上學到了什麼叫做對情緒的偽裝。
王宮,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默默思索著,這幾日的風波著實太過巨大,先是西北戰線傳來急報,秦國發動全麵進攻,將打響國運之戰。
秦國先鋒軍十二萬已經抵達,軍中強者乃是秦破唐,雖已在泛海陳氏家主,李熙棠公主駙馬陳羽落的奮勇下,成功將其挫敗,將十二萬秦軍殺退十裏。
但秦軍後續七十餘萬大軍正在不斷集結,火速發兵,天山關已失去聯係,整個西北戰線告急。
正當舉國都為這事而瘋狂運動,甚至已有十萬唐武卒在北方戰線集結完畢,一聲令下,將在五天之類趕到西北戰線時,禦秦關方麵又有急報傳達。
隻不過這次是捷報,大捷!
十六萬唐軍對十二萬秦軍雖然說贏麵偏大,但是想要啃下來不弄個傷筋動骨的肯定不可能,然而事實偏偏就是,敵軍全軍覆沒,斬敵首級八萬,俘虜三萬餘,失蹤幾千。
這個賬麵光不光鮮關鍵要看自身損失,如果唐軍與秦軍的戰損比超過了一比一,李晨與全唐國子民,都得大罵嶽文和是庸帥,如果損失小於這個,那麼該賞了。
然而令他們大跌眼鏡的是殲敵十二萬,唐軍所有的戰損加在一起,不過才三萬,而且這還是把傷殘兵算上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