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刹那間，她們都閉上了眼睛。
“噗，哢嚓！”
當那手上的武器插進那肉體之中，濺射而出的鮮血打在臉上，熾熱無比。
當她們同時再次睜開眼睛的刹那，那心悸的痛來的是那樣的猛烈，那樣的急促，卻是又那樣的經久不絕！
軒轅夜被陳羽落地劍與李笙的血劍貫穿，血沫不住的上翻………
他看著已經陷入了呆滯的二人，粲然一笑，笑的是那樣的坦然，又是那般的遺憾。
他帶血的左手輕輕的放在李笙的臉上，已經傷及露骨的右手放在陳羽落地臉上，輕聲道：“我這一生，負了你們二人，一切都隻能怪我太貪心了……”
他頓了頓，接著道：“但是，就算這一切的錯都是我的罪責，我依然不會看著你們彼此殘殺，嘶……啊，真疼啊，若是孩子可以降生，男孩就叫九塵，女孩便叫夜笙吧，但是無論男女，他們的表字，就都是替恕吧………”
一切，再次陷入黑暗。
……………
軒轅夜做了一個夢。
在幻境之中的長夢，或許就是傳說中幻夢吧。
當一切重新書寫，那個故事，美得讓人心顫………
“明月，咱們打個賭吧。”
他的聲音在陳羽落耳邊響起。
“自己玩去，沒空理你。”
陳羽落瞟了一眼興致衝衝的某人，轉過頭懶得搭理他。
男子撓了撓頭，伸出手在她麵前晃了晃，見她沒反應，他又晃了晃，見陳羽落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更加賣力地晃了晃。
“李夜！你到底想幹嘛！”
“啪”的一聲，石桌突然被拍響，隨後就是她帶著怒氣的聲音。
軒轅夜咽了一口口水，默默將拍歪了的石桌扶正才弱弱說道：“我…就是…”
“嗯？”
陳羽落蹙眉瞪了一眼軒轅夜。
啪嗒——剛剛扶正的石桌又倒了。
“我隻是…看你近日每晚陪我………，這麼辛苦…想和你玩個遊戲而已。”
軒轅夜低著頭，偷偷壞笑，時不時偷偷瞟一眼麵色不善的陳羽落，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
“你…該不會是不敢吧？”
她會不敢？
還有她陳羽落不敢的？
不過……那個夜夜陪他………
陳羽落臉上微微紅了一瞬，不過隻有一瞬。
“哼！玩什麼！”
扭過頭輕輕哼了一聲，勉強算作她答應了。
軒轅夜這才敢慢慢靠近，將她按住的劍柄撥開，拍了拍胸口開始介紹遊戲規則。
這個遊戲很簡單，不過是猜李笙今日衣裳的顏色罷了，輸的人要答應一個不違背道德的條件。
軒轅夜突然的靠近讓她有些不適應，手又不自覺地按住了劍柄，不忍心拒絕軒轅夜滿眼殷切，她勉強點了點頭。
“黑色。”
興味索然地開頭，她吐出了倆個字，略微嫌棄地看了一眼激動無比的軒轅夜。
“純白！”
他又重複了一遍讓不遠處的人聽清楚，右手悄悄伸到背後，豎起了倆根手指，不遠處的喬柳青輕咳了倆聲。
孫加成打開了折扇，張昆侖抬了抬頭。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陳羽落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臉上有東西嗎？心中突然湧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自然是在想長安侯著女裝的樣子了。”
清冽的女聲如黃鶯出穀，字緩句慢，未見其人，沉醉其聲。
柴扉輕移，輕語醉人。
玉釵綰青絲，輕紗掩冰肌。
笑語遮真情，朱砂點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