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俺就是怕大兄弟你跑了,大兄弟都說了幫俺,俺肯定放手,俺就知道大兄弟是好人。”
暮雲飛老臉一紅,哪怕臉皮在厚則有些受不住了,剛才還想跑來著,這話一說不幫都不行。腳下一陣輕鬆,才發現抓他腳的鬼已經鬆手了,一下又覺得糾結起來。
這時鬼又說話了:“大兄弟俺放手了,大兄弟是好人,俺信你!”
靠!死就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救不就顯得他有些冷血無情了?
“行,大哥你等著,我找點東西,等會就把你救出來,別著急!”
鬼又哭了,隻不過這次是感動。“大兄弟你真是好人。”
暮雲飛四處走了走,瞅到一顆已經沒了葉子的大樹下剛好有棵趁手的木棍,走過去撿起來之後迅速跑到那隻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顯得有些孤單的手的位置,說道:“行了,大哥我開始挖了,你小心點,別讓木棍戳到你了。”
“嗯嗯,大兄弟你真是好人。”
隨後暮雲飛卯足了勁,一下就把木棍插到了雪堆裏按照手的位置開始拋起雪。
可能是平時堅持不懈蹲馬步的原因,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一個腦袋露了出來。
少年又卯足了勁兒,等他把雪堆裏的鬼拉出來的時候雪也停了,這才大口大口的呼著氣,散散貼在內衣裏的冷汗。
“大兄弟俺謝謝你,要不是你,今天俺恐怕就栽這山裏頭了。謝謝!”
撲通一聲“鬼”下跪在暮雲飛的麵前,暮雲飛也才看清了鬼的長相。
“原來你不是鬼啊?”暮雲飛才打量起麵前的這個“鬼”,準確來說是個人。
一頭烏黑的寸頭沾了還沒完全融化的白雪,國字臉下立體的五官讓人看著覺得很舒服,隻是臉上殘留的冰渣烙在了臉上,變得有些青黑。 一身虎皮做成的大衣顯得略大,穿在他不到170的身高下不僅有些寬鬆還有些滑稽。此時正跪在地上,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但看像暮雲飛的眼神中充滿著感激。這人絕對是個老實人。
“鬼?什麼鬼?大兄弟你說什麼,俺聽不懂。”這人愣了一下,反應了一會兒才問道。
“呃……沒什麼,大哥你快起來,這是幹什麼,你這樣跪著我會折壽的!”暮雲飛說話的同時,連忙扶起麵前這個年輕人。
年輕人站起來以後凍得不輕,上嘴唇和下嘴唇不停的在打架,卻還是一直連連做輯。眼角布滿淚光道:“大兄弟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俺可就在這玩完了,多虧了你啊,俺不僅謝你也要替我家的孩子謝謝你,不然俺的孩子就不知道怎麼活了。”
聞言暮雲飛又是老臉一紅,也不知道剛才誰嚇得要命,現在反而覺得高大起來,說話也不帶害臊,正氣凜然的說:“大哥,我奶奶長說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是理所因當的,不用謝,換做別人我造樣是施以援手,你客氣了。”
這人又是一愣,吐著熱氣說:“大兄弟說話果然是俠義人士,就連說話俺也聽不懂,不過不要緊,俺剛才承諾了,你救了俺,俺也沒啥值錢的東西,俺隻能把今年過冬的糧食給你,大兄弟你一定要收!”
其實這些話他也不懂,隻是每一月的開頭,老和尚的意識就會準時出現,然後教導他武功上的事情,這些拔刀相助什麼的也都是從他嘴裏聽來,覺得故事好聽了也就記下一些,要是說什麼意思,無非他也就是大胖子腫臉,愣逼!
“呃……大哥您先把衣服披上,在這樣一會兒就得凍壞了。怎麼稱呼大哥?”說完暮雲飛就把身上的外套給這人遞了過去,雖然這人凍得不清但卻沒接過暮雲飛遞去的狼毛大衣。擺擺手道:“大兄弟這天冷,你自己本身穿的就不多,把衣服給俺,一會兒凍出了好歹俺心裏過意不去,俺長年在大山裏吹慣了山風皮糙肉厚的沒有什麼,倒是大兄弟你細皮len肉的可不能這麼吹!承蒙大兄弟看得起俺,沒有什麼稱呼就叫張林。俺今年48了,大兄弟多少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