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苛看了看四周,發現那些趙家子弟有的小聲議論著,有的低頭沉默,竟無一人站出來反駁趙四。
趙苛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趙鵬,你何話可說?”
周圍眾人齊齊看著趙鵬,等著聽他如何回答,等著看好戲。
這個時候,竟無一人,站出來揭穿趙四的鬼話。
趙鵬看著周圍的人群,心中想道,“趙四隻是區區一個家仆,我趙鵬卻是趙家的嫡係子弟,趙四辱我罵我,算是惡奴欺主。若是按照常理而言,趙家子弟見到惡奴欺主之事,應該和我這個趙家子弟同仇敵愾,第一時間就過來幫我才對。可他們竟是如此的麻木不仁,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冷眼旁觀,圍成一圈等著看好戲。哼……”
“趙山河在白虎道場中,教導趙家子弟,男兒當暴烈!可是,以今天這件事情來看,趙家代代相傳的勇武,以及火爆剛烈的男兒血性,不知還剩下幾分!”
“難怪這些年來,我趙家的聲望與威勢每況愈下,一年不如一年!”
趙鵬心中,無限感慨。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個從未見麵,卻在族人心中備受推崇,說出了“男兒當暴烈”這句話的老爹趙烈,忍不住摸了摸胸口那個銅鑰匙,想道:“也不知老爹留給我的這個鑰匙,與那傳聞中的寶物,到底有沒有什麼關聯。”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走出一個矮墩墩的小胖子,愣頭愣腦的指著趙四,說道:“他說謊。”
可是,馬上就有人拉著胖子的手,告誡他道:“胖子別亂說,小心禍從口出!趙苛的大伯趙終,很可能就是下任族長。你怎麼能為了趙鵬這個廢物,就去得罪趙苛?”
小胖子掙脫那人的手,指著趙四,十分固執的說道:“你說謊。”
趙四惡狠狠的盯著小胖子,怒道:“死胖子,你別血口噴人!我哪裏說謊了?”
小胖子神色木訥,低頭想了想,木木的說道:“我嘴笨,肯定說不過你。如果你要狡辯,我就叫山河叔過來。”
趙四臉色陰晴不定,卻不敢再多說。
“哼!”
趙苛眼神發冷,目光從小胖子臉上一掃而過,最終停在了趙鵬身上,說道:“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砍斷了趙四的手指,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
可是,不等趙鵬回答,那小胖子又說道:“不用交代。”
“哦?”
這下,趙鵬倒是來了興趣,朝小胖子問道:“為什麼不用交代?”
小胖子板著個臉,一本正經的說道:“趙鵬你是我的同族兄弟,肯定是人,可趙苛卻說趙四是狗。狗先犯了錯,人再動手打狗,所以不用交代。”
趙四氣憤至極,吼道:“你!你這死胖子,竟然罵我是狗!”
小胖子油鹽不進,也不介意別人罵他死胖子,木木的說道:“你要是不服,可以找山河叔來評理。”
“死胖子……”
趙四還要嘴硬,卻被趙苛阻止了。
“夠了!還不快滾?”
趙苛怒斥一聲,一腳踹在趙四身上。
趙四不敢多言,閉上嘴巴灰溜溜的跑了。
“趙鵬!今日之事,我記下了!”
趙苛麵色陰狠,盯著趙鵬,說道:“再過一些時日,就是我趙家‘燧天取火’的大日子。希望到了那一天,你不要讓我失望!”
趙鵬對趙苛這些話語嗤之以鼻,淡淡說道:“你失望不失望,關我鳥事?”
“我本以為,你肯去白虎道場修行,應該是準備刻苦修行,沒想到你到頭來,還是一副懦弱無能孬種的樣子,廢物就是廢物,賤人就是矯情!難怪青雲帝都的斷家,看不上你,要和你退婚。像斷家大小姐斷雨惆那種天資卓絕、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又怎是你這廢物能配得上的?”
趙苛冷嘲熱諷,絲毫不將趙鵬放在眼裏,說道:“莫非趙鵬你對斷雨惆,還有什麼非分之想?聽說‘燧天取火’之日,斷雨惆小姐也會來我趙家。想必趙鵬你想要在她麵前,好好的表現變現,乞求可以挽回那回婚事吧?到時候我一定要讓斷雨惆小姐見識見識,你趙鵬絕世無雙的風采。若是沒有你趙鵬來作對比,又怎能將我趙苛的光彩襯托出來?哈哈哈哈……”
“呸!”
洛兒滿臉氣憤,罵道:“我哥哥配不上,難道你這癩蛤蟆就配得上?”
“哼!本少爺懶得理你。”
趙苛冷哼一聲,罵道:“乳臭未幹的小野種!”
嘣!
一個拳頭狠狠砸在趙苛臉上,打得他身軀一偏,險些倒在地上。
一拳砸中,趙鵬神色暴怒,欺身而上,第二拳再度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