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這座大山盡是蒼蒼古木,繁華遍野,而今被風一吹,花瓣從山下逆襲飄來,洋洋灑灑,落在巨石大殿周圍。
花瓣飄灑,如雪如玉,清香盈野。
趙鵬剛剛繞過那座青銅大鼎,就看到十幾米外的台階當中,站著一道高瘦俊秀的人影。
趙苛!
他怎麼會在這裏?
趙鵬臉色一沉,邁步向前走去。
巨石大殿的大門,就在這台階盡頭,趙鵬既然要去殿內找族長,那就不可避免的要和擋在台階中央的趙苛相遇。
一夜未見,趙苛臉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趙苛似乎是不好意思見人,在頭上戴了一個鬥笠,遮住小半張臉。
各種顏色的藥水,塗抹在趙苛臉上,姹紫嫣紅,煞是好看。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條繃帶,纏繞在趙苛手足四肢之上。很顯然,昨天晚上,他被趙鵬打得傷勢不輕。
趙苛見到趙鵬迎麵走來,劈頭就問:“你來這裏幹什麼?”
可惜,趙鵬腳步不停,看都不看他一眼。
“竟敢無視我!”
趙苛神色大怒,雙臂張開,擋在了趙鵬麵前。在趙苛看來,趙鵬現在的態度,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平時,素來都隻有他趙苛能高高在上、無視別人,他何時被人無視過?
趙鵬臉色一寒,說道:“讓開!”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給你讓路?”
趙苛恨恨的盯著趙鵬,昨夜被趙鵬毆打暴揍的畫麵,就像是潮水一樣,一波一波衝擊在趙苛心頭。
“不讓?”
趙鵬冷聲說道:“那我就打得你讓!”
砰!
趙鵬一拳砸出,直接打臉。
啪!
趙苛應聲而倒,摔在台階上,戴在他頭上的鬥笠也隨之飛起來,沿著台階叮叮當當的滾下山去。他渾身是傷,一身實力十不存一,又怎會是趙鵬的對手。
在這趙家當中,趙苛素來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
畢竟他伯伯趙終,會成為下一任族長。而趙終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女兒,族長之位傳男不傳女,按照常理而言,趙苛就是族長之位的繼承人。
平時趙家子弟在遇到趙苛的時候,多半會奉承他、攀附他,就算是那些天資不凡,在趙家備受重視之人,也不會主動為難趙苛。從來沒有人像趙鵬這樣,一言不合,直接對他揮拳打臉。
“趙鵬!你休要欺人太甚!”
趙苛掙紮著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被打出的血痕,眼中滿是怒火,死死盯著趙鵬。
“欺人太甚?那又如何?”
趙鵬揮揮手,懶得理他,朝著數十米外的巨石大殿,大步走去。
“趙鵬你個廢物!我知道你一心要護著那個野種,我偏偏不讓你如意!”
趙苛遠遠指著趙鵬,說道:“等那個野種落到了我手裏,我要你知道,和我作對的後果!到了那個時候,你這廢物隻能夠跪在我麵前,哭著喊著求我……”
趙鵬回身就是一腳,踹在趙苛臉上,將趙苛踹成了滾地葫蘆,沿著白石台階,一路滾向青銅大鼎,最終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大鼎上。
砰!
趙苛腦袋被裝,噴了一口血,隨即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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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巨石大殿中的硫磺氣味,遠勝從前。
族長趙炎,內院管事趙終,外院管事趙順、趙山河,一共四人,全在巨石大殿之內。
洛兒拉著趙山河的衣袖,怯生生的躲在趙山河身後,隻露出半張小臉,打量著殿中眾人。
她自幼和趙鵬相依為命,平時總是受人欺負,何曾見過這麼大的場麵?
洛兒本不想留在大殿當中,要去白虎道場找趙鵬。趙鵬雖然要修行武道,不能陪她玩耍,可就算隻能遠遠的看著趙鵬,洛兒也覺得很安心。
可是,趙山河卻讓她留下,說此事與她有關,洛兒隻得忐忑不安的留在了殿內。
“啟稟族長。燧天取火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青雲帝國各方勢力,都對此事極為重視。到時候,除了三大宗門之外,還會有不少世家大族,趕赴我趙家。青雲帝都斷家的族長,甚至派出了嫡孫女斷雨惆。斷家和我們趙家,早有婚約在先,兩家屬於姻親關係。那斷雨惆既然要來,那麼我們趙家就不能招待不周……”
趙終看了看躲在趙山河身後的洛兒,眼神一沉,說道:“我趙家以武道傳家,就連家中的丫鬟侍女,都是些五大三粗的莽婦,實在選不出合適的女子,去服侍斷雨惆。我左思右想之後,覺得還是趙鵬身邊這個洛兒,嬌俏可人,又沒有修煉過武道,由她去服侍斷雨惆,最為合適。”
“我不去,誰愛去誰去,我才不去服侍那個臭女人呢。”
洛兒瞪了趙終一眼,十分生氣,說道:“我隻會服侍我哥哥。”
“既然知道怎麼服侍人,那就更合適了,正好免得我再找人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