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問道:“殿下真準備這麼做?”
義親王說道:“崇奉城離此不遠,此城是我青雲帝國一大軍事重鎮,城中常駐甲兵二十餘萬,從崇奉城調兵至此,最多隻需要三天。十萬大軍來此,隻需一戰,就可以碾壓前方綠靈帝國大軍。再從馳道長驅直入,一日行軍上千裏,七日左右,就可以直達綠靈帝都。若是入了綠靈帝國之後,從另一條馳道往煉家奔馳,不去綠靈帝都,則隻需四五日時間,就可以直達煉家所在的城池。”
趙鵬神色有些凝重,問道:“殿下真要這麼做?”
義親王凝視著頭頂蒼穹,慨然說道:“時不我待。”
義親王說話之時凝視天空,趙鵬自然就聯想到了遠古之路與跨越星宇之事。
早在征伐海家之時,義親王就已經說了,隻剩下數月時間,從海家回來之時,義親王又說了,踏上遠古之路跨越星宇之事,就在近期。
時間不等人。
趙鵬又說道:“實則遠古之路,我並非一定會去。”
義親王卻好不驚訝,說道:“我知道,鵬兄的妹妹洛兒,此刻正在大武皇朝當中,鵬兄這種有情有義之人,又怎會拋下妹妹棄之不顧?不過,就算這樣,鵬兄也有兩種可能,是一定會與我一起去遠古之路的。其一,若是大武皇朝之人,讓你妹妹踏上遠古之路,鵬兄自然也要踏上遠古之路。其二,若是你妹妹在近段時間之內,不會出什麼問題,而鵬兄在能保證在未來某一段時間當中,或是一兩年,或是三五年,能從遠古之路回來,前往大武皇朝了解你妹妹之事,鵬兄也會與我一起去遠古之路。這兩種情況加起來,我對於鵬兄踏上遠古之路這件事情,已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對於賭徒而言,一成的把握就足以讓其鋌而走險,我不是賭徒,但是五成的把握,已經能讓我奮不顧身。”
趙鵬沉吟片刻,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義親王搖了搖頭。
前方國境界碑之後,綠靈帝國的軍隊組成玄武軍陣,嚴陣以待。
領軍的年輕將軍,始終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這將軍就像是一個巋然不動的木頭,像是一塊頑固不化的石頭,領著萬軍大陣,就像帶領著一萬匹饑餓到了極點,連吼聲都不願意發出的惡狼組成的狼群。
“此事,若不調動大軍,強行攻過去,就隻能通過朝堂來解決。鵬兄雖然沒有曆經過朝堂之事,趙家也從未有人在朝中做官,可朝中諸多事情,鵬兄也應該聽人說起過。朝堂官場,最擅長的就是相互推諉,處理各種事情都像是蹴鞠像踢皮球一樣,你踢給我我踢給你,最終是一推四五六,使得很多事情都不了了之。”
義親王說道:“可一國朝堂,已是錯綜複雜,此事卻關係到青雲帝國與綠靈帝國,其中亂七八糟的關係更是難以理清楚。若是將此事交給朝堂處置,就算我貴為親王,雙方也會相互扯皮,休說是十天半月,隻怕十年八年,都難以扯清楚。”
趙鵬點點頭。
趙山河卻說道:“我曰他老娘的,此路不通,咱們就另尋一條道路。青雲帝國與綠靈帝國有著上萬裏邊境相連,兩國想通的馳道雖然隻有一條,可那些隱藏於深山老林裏的山路,卻數都數不清。我們隻管轉身繞道,從山路進入綠靈帝國就是,你們何必在這裏費腦子。親王殿下你也是個爽直之人,對我趙家又好得沒話說,人也聰明,智謀高深,就是讀書讀多了,腦子有點呆,這事居然還沒我想得清楚。”
“休要聒噪!如今你也步入了武道玄門,實力大有長進,沒想到腦子卻不進則退,比以前更加難用!”
趙無忌冷哼一聲,盯著趙山河看了一眼,說道:“我趙家這一次遠征煉家,絕非僅僅是要報當日攻城之仇。更要借著此事,震懾天下武道勢力,要讓世間武道中人都知道,我趙家自古以來傳下的勇武熱血,從未失去。所以,這一次遠征,我們趙家必須要光明正大的走馳道,堂而皇之前往煉家,兵臨城下,擊之以堂堂正正之師,如此方能震懾世人。”
趙山河茫然不解,說道:“隻要滅了煉家,天下人自然知道我趙家的厲害,何必一定要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堂堂正正……”
“哼!”
趙無忌冷然說道:“朽木不可雕也!”
趙山河反駁道:“就你聰明,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難道這麼做,就能顯得我趙家更厲害?”
趙鵬見兩位族叔爭吵不休,插話說道:“出征之前,我曾與無忌叔商議過,要將這一次出征煉家之戰,打成一場傳世之戰!”
趙山河說道:“傳世之戰是何意?”
趙無忌說道:“傳世之戰,就是在世間廣為傳頌的戰役!天下人提起此戰,就會驚歎至極,讚歎不已!而我趙家的勇武之名,也會因為此戰而長盛不衰,在這中土七國裏,受天下武道中人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