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在城門洞中停下腳步,轉身朝趙山河與趙無忌看了一眼,隨即大步離去,回到了他那座位於趙家大院東北角的小院當中。
觀瀾被趙炎安排在隔壁。
她住的院子,就是當初殿無雙居住的客院。
短短一個早晨的時間,觀瀾就已經將她那座小院打掃了一番,把被褥床單,家具用具一類,全都準備好了。甚至,就連隔壁趙鵬的小院,也被觀瀾裏裏外外全都打掃了一番,桌椅板凳擺得井井有條,甚至連趙鵬換下的衣裳,也已經被觀瀾洗得幹幹淨淨,如今正晾在屋簷之下,衣物隨風招搖。
當趙鵬回到院中之時,觀瀾恰巧站在窗戶之下,手中拿著一些嶄新的紙張,正在貼窗紙。
過年,自然要貼窗紙。
且把新桃換舊。
“主公,你回來了。”
見到趙鵬走近院中,觀瀾將手中窗紙放在一旁,急速衝了一杯熱茶,隻等趙鵬坐了下來,就將熱茶擺在趙鵬麵前。
這等賢惠體貼的態度,讓趙鵬有些訝異。
趙鵬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觀瀾的時候,是躲在食堂當中那廚子的臥房當中,隔著門縫,看著觀瀾三言兩語之間,就決定了別人的生死,再揮手間就取走了別人的性命,言語之間不帶一絲猶豫。
此等殺伐果決的手段,讓趙鵬記憶猶新。
“原來你這一雙手,除了殺人之外,泡茶的手藝倒也不錯。”
趙鵬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說道:“先前我在白虎道場當中,隱約見到一道人影閃爍而過,卻因為夜色漆黑,未曾看清楚,隻覺得那人影有些熟悉,似乎跟那個跟隨在陳阿鬥身邊的俊俏之人有幾分相似。”
觀瀾老老實實的站在趙鵬身邊,側耳傾聽,直到趙鵬把話語說完了,觀瀾才開口回答:“那人我也不是很熟悉,隻知道此人身上,有那旋龜青銅旗,至於此人的來曆,則是燃血道主的親傳弟子,到底叫什麼名字,年齡如何,身上還藏著多少寶物,此事我卻不太明白。燃血道主名震天下,那人既是燃血道主的親傳弟子,哪怕武道實力算不得有多高深,我也不願意輕易去招惹他,所以對於他的事情,我也沒有多問。”
趙鵬喝了一口清茶,體會著茶水的香味,閉著眼睛回想起當初在白虎道場周圍看到的人影,開口問了一句,“對於燃血道場而言,旋龜青銅旗很重要?”
“很重要!”
觀瀾深吸一口氣,說道:“或許對於燃血道主而言,旋龜青銅旗的重要性,不亞於他的老婆孩子!”
旋龜青銅旗比燃血道主的老婆孩子更重要,可燃血道主卻將旋龜青銅旗給了一個門下弟子,豈不是就意味著,他那個門下弟子,本就比他那個老婆孩子更加重要?
趙鵬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那一根矗立在白虎道場的旋龜青銅旗,絕不能再被那燃血道場之人取走。
“此物既然留在了趙家,那就是趙家之物!燃血道場之人若想要奪回旋龜青銅旗,隻能用命來取!燃血道主雖然實力強大,可他若想來到這首星武道世間,也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燃血道場也有諸多外敵,一旦燃血道主離開燃血道場,隻怕燃血道場的敵人會立即出現,隻等燃血道主離去,就會把燃血道場剩下之人斬盡殺絕。”
“而燃血道主要想入首星,首先就要看東土大唐答應不答應。東土大唐也有諸多高手,其實力甚至可以說深不可測,且不說其他的武道實力,也不說諸多武道世家,更不說東土大唐皇族,單憑那武僧大殿,就足矣讓燃血道主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