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一直在注視著使女,當使女回頭的時候,二人正好四目相對,他隨口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使女咬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畢葳。”
畢葳!
趙鵬凝神一想,發現這名字他確實沒有聽說過。
不過,此女叫做畢葳,又和武桓侯畢玄同出一門,絕對不是尋常女子。
“你回去告訴武桓侯,說他設宴款待,為我接風洗塵的情義,這一次算是全都用在了你身上。我與武桓侯,自此恩怨兩清!”
不等畢葳回答,趙鵬又閉上了眼睛,運功修煉。
畢葳恨恨的瞪著趙鵬,咬緊牙關,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轉了轉眼珠子之後,就一路小跑離開了河岸邊。
不一會兒,就有虎吼之聲,響起在趙家營地。
鎮魂吼!
滾滾天地玄氣,籠罩在趙家營地周圍。
大河奔濤,河麵寬達數米,河中流水自然是轟隆作響,偶爾有驚濤拍岸,卷起重重疊疊的浪花,猶如一堆一堆碎雪,可初春時節河邊遠遠近近,未曾融化的積雪,在月色下交相輝映,成了一幅獨特的畫卷。
河上遠古之路,在空中定格,似乎萬古不變,而轉頭看向南麵,又能劍道武僧大殿之外,那一座高聳入雲的石塔,夜色中高不可攀。
這東土大唐,果然是風物華美。
如此良辰美景,已是別處難以尋覓。
大河流水之聲,正好也將趙鵬鎮魂吼的虎吼聲遮掩住了,使得虎吼在傳出趙家營地百米之外,就已經是聲音消弭。
夜色當中,恍惚可以見到一些人影在遠處藏著。
這些來曆不明之人,躲藏在在遠處,窺視著趙家營地,也不知道是奉了誰人的命令。
可在營地邊緣之處的各個方位,有幾個趙家武道中人腰懸戰刀,手持長弓,守衛站崗,那些人輕易不敢靠近。
“營地裏的人,似乎都在運功修煉了,我們要不要靠近一些,前去打探打探?”
“你找死嗎?沒看到先前那少年先前一劍轟出,斬殺玄門宗師,等到了第二劍,竟是直接將那燃血道場玄門大宗師穀神安殺得掉頭就跑……”
“我東土大唐這些年來,有頭有臉的少年俊傑,我多少也見過一兩次,可這人卻十分麵生,我從未見過。我聽人說,這人是與武桓侯一同進入帝都,隨即武桓侯在府中擺下宴席,設宴款待他……”
“他看起來是一個少年,就真的是個少年?玄門高手一旦修煉至大宗師境界,就能容顏不老,這人剛剛施展劍道神通的時候,一身玄門大宗師的武道氣勢衝天而起,此人有著玄門大宗師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少年?”
“也對!不過,我東土大唐的玄門大宗師,大多都是赫赫有名之輩,唯有武僧大殿的玄門大宗師才十分低調,至今為止世人都不知道武僧大殿到底有多少個玄門大宗師。可此人與他身邊的族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武僧大殿的武僧,而且武僧大殿之人,也絕對不會扛起一杆‘趙’字大旗,插在這河邊安營,而是應該回武僧大殿才對……”
“咦!……我隱約聽到,營地裏傳來了似有若無的嘶吼之聲,卻被轟隆隆的浪濤聲掩蓋住了……”
“管他什麼聲音,反正我是不敢靠近營地,否則先前被一劍殺死的玄門宗師層次的龜隴,就是前車之鑒!我等實力,遠不如龜隴,隻怕那人不需拔劍,不會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我們斬盡殺絕。那人殺心太重,二話不說就提劍殺人,而且連武桓侯家的小郡主,都被此人下令用長刀橫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