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翻身騎在了坐騎上。
唐河之水,並不能淹死趙家帶來的玄獸。
初春時節寒風蕭蕭,河水依舊冰冷刺骨。
趙鵬隻將冰種蓮子裏的寒氣釋放而出,周圍河水就凝結成冰,眾多趙家之人騎著玄獸站在冰麵,如履平地。
冰霜自趙鵬所在之處,朝著對麵烏鴉大艦延伸,在二者之間,彙聚成一道寬達數米的寒冰道路。
“依我看,這一戰,能免則免。”
僧不滅站在一旁,凝視著已經翻身上馬,將門板巨劍拿在了手裏的趙鵬,勸說道:“帝都令摩煬雖不該令人對著閣下千箭齊發,可他是大唐高管,歸根到底代表著大唐朝堂。此戰一旦打起來,隻怕會被大唐朝廷的人誤以為,閣下是要與大唐開戰。”
“戰就戰,怕個卵!”
趙山河昂首挺胸,滿眼盡是熾熱的戰意,吼道:“我趙家遠古傳承而來,無數年間,不知經曆了多少場激戰,我趙家子弟何曾怕過?”
聽聞此言,僧不滅動了動嘴唇,卻未曾多少。
僧不滅雖一直沒有去過中土七國,可因為武僧大殿的傳訊之法十分先進,使得武僧大殿對於中土七國的消息很是了結,僧不滅自然知道,這些年來,趙家聲威每況愈下,一年不如一年,甚至近幾年來,好幾次被人欺上門去。而那海家與煉家,甚至領人攻打趙家大院,若非是趙家出了一個趙鵬……
自打趙鵬威震四方,趙家與以前就再不相同。
此後南征北戰,殺伐四方,未曾有一敗。
這些事情,僧不滅知道得清清楚楚。
正當僧不滅心中思忖之時,趙鵬已經高舉手中門板巨劍。
“殺!”
隨著趙鵬一聲怒吼,趙家武道中人喊殺四起。
殺!
殺!
殺!
趙鵬一馬當先,眾人彙聚成鋼鐵洪流,直接從寒冰凝聚的河麵衝了過去。
門板巨劍,高高舉起。
此劍本就極為沉重,加上烈焰飛騎速度極快,當趙鵬舉著門板巨劍,奮力一斬,一人一馬一劍,猶如炮彈。
轟!
一劍破船!
前方烏鴉大艦的船體,像是被炮彈擊中,被砸出一道方圓數米的缺口。
趙鵬騎著烈焰飛騎衝入船體當中,後方趙家武道中人緊隨其後,一眨眼的時間,就已經殺進了烏鴉大艦內部。
嗖嗖嗖……
鋪天蓋地的箭雨,在短短的一瞬間當中,就將趙鵬凝聚出來的寒冰道路射成了馬蜂窩,甚至有一道道裂紋缺口,蜘蛛網一樣,出現在了寒冰道路之上。
可趙家之人,已經衝入了烏鴉大艦內部。
金剛法紋刀槍不入,萬法難侵,就連那些被李令辰澆了金汁墨水的百箭屠宗怒弩箭,都傷不到趙家之人分毫,這些羽箭怎能起到作用。
這一戰,僧不滅並未親自參戰,他隻是給手下那些武僧下令,讓他們護衛在趙鵬身邊,雖趙鵬一起衝進船內,而僧不滅自己,則站在即將碎裂的寒冰道路之上。
箭雨一波一波襲來,射在僧不滅身上。
此等箭矢傷不到僧不滅分毫,隻是將他剛剛換上的新衣服,射得千瘡百孔,僧不滅的身軀則變得金燦燦一片,仿佛是純金打造而成。射在僧不滅身上的箭矢叮叮當當作響,發出一陣陣金鐵交鳴之聲,箭頭被僧不滅堅固的身軀撞得鈍了、歪了、壞了,卻不能在僧不滅身上留下任何劃痕。
一陣一陣喊殺之聲,從烏鴉大艦之內傳來。
隨著聲音的來源方位漸漸往上移動,很快趙鵬就令人殺到了烏鴉大艦的甲板上,來到了帝都令的麵前。
船上軍士,怎能擋得住擁有金剛法紋的趙家武道中人?
帝都令摩煬與護城艦隊軍將王雙開,怎能擋得住玄門大宗師觀瀾?
東土大唐雖有玄門大宗師,可朝中文武百官,卻未必個個都是高手。
諸如這摩煬與王雙開,在觀瀾麵前甚至連還手的實力都沒有,就已經一敗塗地。
無需趙鵬施展太多武道手段,觀瀾已經將摩煬與王雙開生擒,用一根繩子將兩人綁了起來的,丟到趙鵬腳下。
“帝都令?我呸!老子說過,你要是敢射老子,老子必定要射你一臉!”
趙山河一口唾沫吐在摩煬臉上,隨即不知從哪兒奪來了一柄大砍刀,走到摩煬與王雙開身邊,用大砍刀在兩人脖子上來回比劃了一陣,又朝趙鵬提議道:“我們初來乍到,東土大唐沒幾個人認得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厲害。不如……將這兩個雜毛的腦袋多了,掛在旗杆上祭旗,也好殺雞儆猴,讓別人知道我們的厲害!不如讓我將他們兩個一刀剁了,也好借此來鍛煉鍛煉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