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驚恐地撲倒在城牆上,伸手拍打著那堅硬的磚塊,一隻金色的狗垂涎三尺地瞪視著她。站立在一旁的阿爾法,手中還拿著剛才撿到的禮品,他看到慌張的母親,又看看那隻金色的狗,再看看靜靜地站立在前方的老乞丐。他說:“老爺爺,我們這是在哪兒?”
天真無邪的聲音!稚嫩而又童真的孩子!他似乎忘記了剛才匪夷所思的一幕幕,隻是想盡快搞明白眼前的景象,所以膽子也就變得大了些。這樣的變化另阿母非常詫異,甚至是震驚,她沒想到自己的孩子會膽大地說出這樣的話,詫異之下的她又恢複了冷靜。
老乞丐沒有詫異,他卻微笑了起來:“孩子,今天是除夕節了,你想找到你的爸爸嗎?”
“是啊,我和媽媽出來,就是想找到爸爸的,但是我找不到了。”阿爾法不假思索地說,他手中的一個布娃娃被不小心地掉在地上。他沒有立馬撿起,隻是還想再說什麼。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們的事?”阿母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她完全被剛才的談話震懾到了。眼前的這個人明明是個老乞丐,他渾身的衣服破爛的不能再破爛,他也已經蒼老的不能再蒼老了,但知道她和阿爾法的事情,這是不合情理的啊。
“我是誰不重要了,看看這是什麼?”老乞丐悠然說道,他伸手一指麵前的牆壁,牆壁上出現了不同的場景和不同的身影,這裏的場景有農村的草屋,有曠野裏的日出,也有都市的雪花……有對母子在雪花裏艱難前行。
畫麵在緩緩地舒展開來,有一個傷痕累累的人,躺在一處破舊的廠房裏,一手按住自己的胳臂,在淒慘地呻吟著,熱淚從他麵頰上流淌了下來……“爸爸,那是爸爸!他怎麼了,他是在什麼地方?”
阿爾法看到了畫麵那個人,他呼喊了起來,想伸手去觸摸那畫像,但畫像上的人早已消失了,又出現了另一個人,那是都市裏的一角,一位身材高大的人,站在一摞摞錢幣堆成的小山麵前,向形色各異的人分發錢幣。
有個人按耐不住衝上前來,想要搶奪那些堆積如山的金錢,就有幾個高大的壯漢衝了上來,對著他一頓毒打,那個分發錢幣的人嗬斥了他們,自己挽起袖子,拿出一條木棍,對著那個人抽打著,陣陣哀嚎聲響起。
“那是叔叔!拿著棍子打人的,正是我的一位叔叔,他什麼時候又成了那樣的殘暴?”阿爾法簡直不忍直視那樣的畫麵,可下一刻就看到了自己的奶奶。
那是一個有著八十多歲的老人,她正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黑暗的屋子裏,嘴巴裏一次次地念叨著自己孩子的名字,聲音沙啞,有氣無力。屋外,除夕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鮮花來。
阿爾法看著這些畫麵,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他隻是一個勁地喊著:“我藥找到爸爸,我要讓爸爸回家,我要回家看奶奶……”
老乞丐伸手一摸,牆壁上的畫麵就突然不見了。他拿出了一支有長又大的筆,在空中畫了一朵雲彩來嗎,那是一朵有著五顏六色的雲彩,在距離地麵不遠的上空漂浮著,一會兒漂浮到阿爾法的身邊,又一會兒漂浮到他自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