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為了賺取豔香的可憐錢,也就同意讓豔香去參加歌舞團表演,不過她讓豔香所表演的節目和其他的妓.女們都不相同,因為她害怕有錢人生氣,這樣就賺不了錢了。
自從老板娘同意讓豔香參加歌舞團表演之後。在夜晚,豔香也就獨自一人排演起來了。
過年很快就到來了,這天,妓.女們都穿上了新年衣服,唯有她,穿得比平時更加破爛,妓.女們都不肯看她一眼,因為太惡心了。
沒一會兒,一輛大車來了,她和妓.女們都上了大車,車也就開動了。路上,有無數的標牌上寫著許多字:**中學的豔香考上了香港大學,因為找不到人,所以錯失了上大學的機會。旁邊還有一張閃閃發光的照片,可是豔香卻再也沒有機會看見了。雪純看見了,都在為自己的姐姐而感到可惜。其他的妓.女都不知道豔香就是旁邊這個下等的妓.女。
大車停了,她們全部下了車,來到帳篷裏麵。表演的廣場早已掛滿了燈籠,聚集著無數的人民群眾前來觀看,他們喧嘩著,他們驚叫著,他們不是為了看現在7點多的馬戲團雜技表演,而是為了看12點左右的裸.體.舞。
雪純偷偷地看了一眼廣場,在燈光之下,有無數的人要看她們的舞蹈,有少年,有青年,有中年人,有老人,不過大多都是那些老.光.棍。她再看了看廣場,一會兒馬跳火圈,一會兒裸背躺玻璃,一會兒胸口碎大石,看起來很吸引人似的,舞台下的人民群眾四下歡呼,背後的一群老妓.女也看得十分入神。唯有豔香在一邊發呆:待會要怎麼去麵對廣場上的人民群眾,要是真的跳起了“舞”,那麼我僅有的一點知恥行為都沒有了。可是不出去,老板娘又要打我,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今天可是過年啊!是合家歡聚的日子啊!我好想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一定也很想我們,今天他們一定會很難過的,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
時間總是要過的,12點還是來了,妓.女們,包括雪純都跑出舞台去了,但是還穿著衣服。沒一會兒,廣場上的人民群眾嚷嚷道:“脫……脫……快脫……”幾個中年人扔幾個石頭上來,她們嚇了一跳,連忙脫下衣服,又馬上穿回去了。一些比較大膽的,直接脫了衣服,在舞台上跑了好幾圈,偶爾對幾個入神的男人一番挑釁。見到比較有錢的,直接跳入他的懷中。一些比較漂亮的,不見給錢就不脫,一見給錢了,便脫個幹淨。在別人的眼皮底下,被人一覽無餘了。
老板娘看著妓.女們這麼爭氣,心中暗自高興。等那些妓.女回來了,她又對豔香罵道:“快出去,不出去我打死你,快!”豔香沒有脫下衣服,走出了舞台。
大聲喧嘩的廣場頓時鴉雀無聲了。一會兒,一大群人都罵著豔香說:“滾回去!滾回去!”一些男人從地上撿起了石頭,向她的旁邊扔去。
她沒有躲開,而是開始表演了起來。她不是表演著裸.體.舞,而是用手比劃著,比劃著自己怎麼努力學習,比劃著自己怎麼來打暑假工,比劃著自己怎麼救起老人,比劃著自己怎麼讓那群殘忍的流忙欺淩,比劃著自己怎麼去救自己的好妹妹,比劃著老板娘和妓.女們以及自己的好妹妹怎麼毒打自己,比劃著自己怎麼走過永無天日的日子……又跳起了舞,用舞蹈表演著自己的心聲,全身的肢體都用盡了。一時間,人民群眾你推著我,我推著你地要扔錢上來,老板幾乎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扔了上來。妓.女們和老板娘爭相似地撿著地上的錢。
一些群眾流著眼淚,撿起了地上的石頭去砸老板娘和老.妓.女,一大群人衝上舞台對豔香說道:“我養你。”一大群人衝進了簾布,打算要去揍老板娘和老.妓.女。老板娘和老.妓.女們嚇得連忙往小路處逃跑了。一群少年和老人包圍著整個舞台,舞台都快要被震塌了。最後,豔香被一個老.妓.女拉走了,並且上了大車,大車開走了,舞台也就倒了。
一群少年追著大車扔石頭,嘴上罵著老板娘和老.妓.女沒有良心。還有一群人騎著摩托車去追大車,說要殺了老板娘和老.妓.女方才罷休。但大車走得太快了,那群人追不上就放棄了。
路上,豔香遭到老板娘和妓.女.們的批鬥,打得傷痕累累之後,她被扔在公路上,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