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曹操,曹軍與呂布連場大戰,逼得呂布兵退定陶。是夜烏雲遮月,呂布部將河內人郝萌在臨時居所正與部下商量著什麼。
“將軍,不知將軍深夜召我等前來有何要事?”
“在這裏的都是郝某的生死兄弟,郝某有一事不決,特意請諸位前來商議一二。”
“不知將軍何事困擾?我等願盡綿薄之力為將軍分憂。”
“乃是我等生死大事?”郝萌語出驚人,在座鴉雀無言。到底何事關係到我等生死?“諸君也隨著溫侯攻許昌,戰曹操。奇襲許昌卻不得其門而入,兵敗糧盡而退。戰曹操連輸七陣,敗走五城。現被曹操困於定陶,內無久守之糧,外無破圍強援。諸君以為此時我等生死該當如何?”
諸將被郝萌一說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雖然郝萌沒明說,但是諸將都注意到他已經將對呂布的稱呼由主公改為了溫侯。隻是某種暗示。
果然郝萌見沒人說話開口道,“古人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等戰場廝殺,為的就是博個功名利祿,圖個封妻蔭子。今日如此境地,想要自保性命,複求富貴某以為隻有一條出路,那就是降曹。”
“郝將軍不可如此。”裨將張參打斷郝萌,“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主公有難不思報效,卻想著投敵從賊。端的不為人子。”
郝萌臉色一陰,不過轉瞬又哈哈大笑起來,“好,張將軍果然是個忠臣。嗬嗬,莫急,某隻是奉主公之令要托付給絕對忠誠之人一件任務。看來此事非張將軍莫屬。”郝萌上前拍拍張參的肩膀,“請張將軍先入地府為溫侯掌燈。”
“你……”張參還沒反應過來,一把短刀已經紮進了他的胸膛,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郝萌看都不看一眼倒地的張參屍首。環顧四周,“還有哪位欲先行一步?”於此同時,大門口出現了不少劍拔弩張的甲士。
“但憑將軍吩咐。”……。
第二天,陳宮府邸,與郝萌部下劉文將郝萌謀反之事合盤脫出。陳宮聽完後並沒有焦急,“曹將軍,你說郝萌昨天夥同諸多將領商議與曹操勾結,後日子時獻城?”
“末將所說句句屬實。”
“如此倒是要提前準備一二。你且回去莫要讓郝萌起疑。”
“文遠覺得如何?”陳宮看著劉文的背影問道,一個武將從後室走出來。“末將以為此中有詐。”
“人說張遼張文遠智勇雙全,果不欺某。”
“軍師過獎了。”張遼謙遜一禮,“末將隻是覺得謀反之事一忌行事不密,二忌夜長夢多。要想獻城今明兩天自是最好,他卻要後天行動隻怕其意並不在城池吧。”
“文遠高見,曹操麾下猛將如雲,郝萌如果想投靠之後有個好仕途,區區一座定陶城又怎麼能打動他。想來他故意派人來泄密就是要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到城牆上,好讓他趁機取下更大的進身之禮。”
“軍師的意思是郝萌想要行刺主公。賊子安敢如此?”張遼驚怒大步要往外走。
陳宮急忙拉住張遼“將軍要去哪裏?”
張遼怒氣衝衝,“某自然是去殺了那買主求榮之人。”
“張將軍不可,郝萌此時反的卻是正好。”
於此同時,曹操得到郝萌密使送信告知投誠之事。曹操急忙和帳下文武商議。“這郝萌行為雖然為人所不齒,不過這次倒是替我軍省了不少事。”
“話雖如此,可惜他自作聰明想要欺騙陳宮想來此時陳宮已經對他的意圖了如指掌了吧。”
“照奉孝所說倒是可惜了。”曹操惋惜道。
“不,主公。”郭嘉故作神秘道,“正因為如此此戰我軍必勝。”
定陶戰場的軍士們正茫然無知一場風暴即將來臨,同樣對前路茫然無知的還有正在受訓的虎豹營。今晨背著各自的圓木爬上五裏外的高坡看了個日出,然後回來吃早飯。就在他們吃飽飯準備迎接一天的魔鬼訓練時,蕭一卻通知他們上午的訓練隻有一個,那就是單手端槍。當然槍自然也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純鐵槍,也就是整個槍頭加槍身都是鐵鑄的。不過著對於扛了幾天圓木的虎豹營來說也是輕而易舉,不過到中午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再次小看了這位先生虐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