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 曹昂借刀鎮群臣,蕭一膽大造玉璽(1 / 2)

蕭一看著走進來的曹昂,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見麵就認識的小孩子了。當年曹操將他放在蕭一身邊,蕭一也隻是讓他跟著自己,相對於言傳,蕭一覺得身教更加重要。曹昂跟著蕭一轉悠了半年,看著蕭一的作為,自己的心智也漸漸成長起來,這時蕭一力保他進裏軍營。這幾年的磨練,他已是一團尚武的精神,不單身體壯實了不少,眼神也變得堅毅。有著曹操帶兵時身上散發的主將氣質。

曹昂一進門,對著蕭一行了個軍禮,“世叔,家父新喪,局勢動蕩,昂想向世叔借一樣東西震懾宵小。”

賈詡一聽,以為他要現在動手解決蕭一,急忙擋在蕭一麵前,“大公子,曹公新喪,妄殺舊臣隻怕會人心不穩呀。”

“這位是賈詡先生吧,先生放心,我就是嚇唬一下他們?”

“他們?”賈詡一愣,蕭一笑著拍拍他肩膀示意他退下,“子修想借何物?”

“我想借寄首刀一用。”寄首就是蕭一當初為典韋報仇刺殺曹操是用的那把黑金刀,曹操給起了名字叫寄首,並通令三軍,自己的首級權且記在這把刀上,意思就是有這把刀的人殺自己都可以。這是無上的權利,而這權利自然就隻有蕭一能掌握。如今曹昂借刀也是再借蕭一。

蕭一微笑著從書架上拿起寄首刀遞給曹昂,“一同你前去看看那些人。”說話間兩人邁步出門到了對麵的曹府。原本爭執不休的兩幫人看到蕭一和曹昂的到來紛紛閉上了嘴。

“大公子您回來了。逸山,你可算來了。”荀彧上前接住二人,這兩天自己的頭快吵炸了。

曹昂回了一禮,然後來到曹操靈前,早有人為他準備下麻衣孝帶披掛好,曹昂於靈前三跪九叩。行禮畢他站起身麵對眾人,“諸位,在場諸位都是昂的叔伯輩,我父在世時多得諸位肱骨相助,日後還請諸位多多扶助曹昂,昂在此先謝過了。”曹昂說著向在場的人鞠了一躬。

曹丕一派的人見曹昂居然就這樣不管不顧的以主人自居,心中不憤想要說點什麼,可是曹昂一起身繼續說道,“此時真是內憂外患,存亡之秋。我等當同心協力共保大業,要是有人膽敢投機生事,昂認識他,隻怕昂手裏這把刀不認識他。”曹昂一舉手中長刀,所有人清楚的看到刀鞘上古纂描金的兩個大字“寄首”。這一下沒人說話了,在場哪一個不知道這把刀可是差點要了曹操性命。後來被曹操親手交到蕭一手中,真正的說殺誰就殺誰,都不帶商量的。蕭一今日把刀給了曹昂那他的態度也就明確了,別看這些人鬧得歡,可是蕭一麵前他們是不敢造次的,這位可是真正的權勢滔天。雖然平時不插手政事,但是此時他要是想自立為王估計許都都不用死一個人就能平安過渡。如今他支持曹昂,自己等人也隻能認命了。

蕭一看著各懷鬼胎的眾人似乎已經明白了此時的處境,帶頭出來對曹昂行禮,“蕭一見過主公。”蕭一這一聲主公一出,馬上有人響應,先是軍方的人,然後看著手握槍杆的武人們都服氣了,文官們也紛紛出來完成了覲見新主的儀式。

曹昂扶起蕭一,“世叔請起,昂已經聽說了,家父仙逝前已有遺命,叫我兄弟視您如師如父。此刀還是世叔掌握,日後昂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世叔不必顧慮,直言斥責即可 。”

壓住了內部的爭位,曹昂急忙找了主要文武到後麵去議事。畢竟現在外部的動蕩才是最大的威脅。

“我已叫楊修趕回新城,烏丸和我們交往隻是為了利益,此時利益不變。想來楊修一人能隨機應變,至於袁紹,有誌才駐守在白馬,想來對方不敢輕動。剩下的就要靠諸位出力了。”荀彧把他這兩天的安排彙報了一遍。然後看向眾人。

“末將有一事不明。”夏侯惇出言詢問,“孟德一死,群龍無首自然會被人有機可乘。可如今子修,額少主已經即位,我等兵強馬壯。何來憂患?”

“元讓呀,你可還記得當年十八路諸侯討董卓?”蕭一善意提點夏侯惇。

“先生的意思,陛下可能想對付董卓一樣,發一紙詔書招天下諸侯共伐許都?”饒是夏侯惇這個粗人想到這一點也是驚得從位置上彈了起來。當年的事他是親曆者自然知道這天下共伐是個什麼場景。

蕭一點點頭,這個渾人這些年也長進不少,雖然這一驚一乍的毛病還沒改,“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而且隻要陛下文書到了各處各路諸侯必定響應,像與我等結怨的袁術,劉表,孫策之流自然是借機報複。而那位忠君愛國的馬騰將軍自然是為了漢室第一個就會出征。而就算是心懷不臣,有心鯨吞天下的那些人,隻怕也會依詔行事,因為要得天下,我等都將是對方最大的勁敵,能早除之,何樂不為。這中間最難對付的隻怕就是我們的那位盟友袁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