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
白鳳點頭道：“就是先天。因為到了先天，必須領悟到足夠的天地法則，掌握意境之力，才能夠做到。所以，秦毅無法達到先天！”
白曉玉愣了愣，不可置信地說道：“他天賦如此之高，為何會達不到先天？”
白鳳搖頭道：“這家夥不相信劍法，不相信武器，沒有一種憑借著手中三尺青鋒，便敢殺上淩霄的氣勢。縱然他現在所用的是拳，卻也沒有使用過任何一套的拳法拳意，也就是說，他從來就不相信任何的外力。他打算走以力證道的路途！”
白曉玉愣道：“以力證道？”
白鳳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傳聞之中最為強大最為可怕的大道，但是卻從來沒有以力證道者，能夠突破到先天的。”
“這是為何？”
白曉玉徹底愣住了，以力證道的人，卻無法突破到先天？
白鳳沉默了一下，說道：“以力證道，是打算以自己的力量，駕馭天地意境。所有的意境，在他的手中，都僅僅隻是一種工具。你自己思考一下，你當初領悟出這些意境之力的時候，可有將其當成工具的心思？”
白曉玉思索了一番，說道：“我好像……是將這些力量當成了自己一樣，才成功領悟出來的。”
白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以力證道者，根本就不會在意自己使用的是什麼力量。對於他們而言，所有的力量都僅僅隻是一種協助自己的工具而已。今日，劍法能夠助我，我便修煉劍法。明日，這槍法破開蒼穹，我便修煉槍法。他們，不專一，又如何有所悟？”
白曉玉這下有些明悟過來，說道：“也就是說，秦毅修煉的道路，隻是修煉的無上之力，卻沒有蘊含任何對於大道的明悟。他隻是需要絕對的力量，所以，反而更加無法感悟？”
白鳳點頭道：“正是如此，昔年妄圖以力證道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突破先天。若是這秦毅領悟得早，還能夠修煉回來，若是他無法明悟，那就終生毫無成就。”
白曉玉歎了口氣，對於秦毅的強大，現在卻是沒有絲毫的羨慕了。
他的這種強大，卻是以斷掉未來作為代價，現在縱然強橫一時，又有什麼用呢？
白曉玉不由得說道：“若是這樣的話，不如去提醒他一下，讓他走上正途如何？”
白鳳搖頭道：“沒有用的。以力證道者，往往都是極為自信的人，他們想要走上無上的天道，雖然表麵看起來好說話，但是卻比任何人都要自傲。你去勸他，他也不會聽。”
白曉玉想了想，說道：“無論如何，我也去勸導一番，縱然是他不聽也好。若是能夠讓他走回大道，我太玄穀也算是能夠得到一位強大的弟子。”
白鳳輕笑道：“隨你去吧，不過，可要有心理準備。”
白曉玉點了點頭，便朝著秦毅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