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聽好了,這貨身上的獸火種藏於血脈中,但並不是普通的血,必須是靠近心髒的那些動脈中的血才行,而且你還得喝一定量才行,這樣才能在體內將火種給保存下來。\\\"
迦樓羅說道。
\\\"你這次沒有騙我吧?\\\"
秦毅狐疑道。
\\\"我的心腸可沒有那麼黑。\\\"
迦樓羅無辜地搖搖頭。
秦毅簡直聽了想吐,這貨不單是心腸黑,臉皮也是厚的要死,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這樣的貨色以前真的是神仙,秦毅忽然覺得腦海裏那些威風凜凜的仙人一下子畫風突變,變成了一個個手舞足蹈的神經病人。
\\\"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管了,心髒旁邊的動脈是吧,我知道了。\\\"
雖然腦子裏吐槽不已,但是行動上秦毅不得不聽從後者的指示,就算這一次也是惡作劇好了,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壓根不知道收服獸火具體該怎麼做,除了乖乖按照迦樓羅的話做以外,別無他法。
但很快秦毅又感覺到迦樓羅這一次還是在捉弄他,因為他找了半天才發現,對方的心髒位置居然是在脖頸那裏,也就是說想要喝到那裏的動脈血,必須整個人鑽進去才能夠到,光是看著秦毅就覺得受不了了,他根本無法想象要自己爬進這隻冰沙狼的體內,四肢跟臉貼在對方的血淋淋的肉壁像一條毛毛蟲般的挪動,四周就是連新鮮空氣也不複存在,有的隻是粘稠度頗高的腥濕氣味,想必那種程度要比這樣貼臉聞上去更加刺激好幾分。
就算秦毅能夠硬著頭皮一頭栽進去,但是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有勇氣繼續往裏麵爬動,他怕的是自己剛進去便因為鼻腔裏的透進去的惡心味道而大吐特吐起來,自己的嘔吐物加上血淋淋搭在周圍的組織器官,那種場景簡直惡心到了極點。
\\\"你真的沒有在玩我?\\\"
秦毅歪著頭斜眼看向迦樓羅。
後者認真的搖搖頭,並伸出四根手指立在麵上,意思是可以對天發誓。
對天發誓,你想跟誰發誓,神仙麼,你自己不就是神仙,神仙對自己發誓?有可信度麼?
秦毅無語地看著後者,看來不管怎麼樣,這龍潭虎穴自己是一定要去了,隻是要怎麼可以忍住裏麵的氣味呢,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秦毅是受不了那種味道的,如果結果不是落荒而逃就是在裏麵吐得像個醉酒的大漢,不管哪一種顯然都無法讓他達到心髒的位置,他必須想個辦法才行,比如讓自己的鼻子能長時間聞到其他可以接受的氣味。
但是能綁在鼻子上的東西並不多,找了半天,秦毅也隻找到那條琉鳶臨行前交給他的圍巾,用這個帶在臉上的確行得通,上麵的清香應該可以撐到自己來回一趟,但秦毅並不打算這麼做,這種東西簡直是無價之寶,他可不想把這麼神聖又寶貴的東西用在這裏,他甚至不希望這條圍巾上沾染上半點灰塵,要他帶進這種地方,出來的時候絕對會被血液搞得濕噠噠,那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難不成隻能靠這個了麼?秦毅看了眼自己的襪子,皺了皺眉頭,全身上下的東西他都已經翻遍了,唯一能讓他做到暫時不呼吸到裏麵那種味道的就隻有這個了,但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用這個東西,盡管在這種地方不用礙於麵子問題,可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辦法了。
秦毅歎了口氣,然後將襪子脫下來捂在了臉上,也不顧迦樓羅在一旁捂嘴偷笑,悶頭直接鑽了進去,親身經曆後秦毅才發現裏麵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得多,首先裏麵一點也不粘稠,更像是塗了層潤滑油一樣光滑無比,雖然秦毅開始那一下馬力很足,將他的身體瞬間送到了冰沙狼的前腹位置,接著開裂獸體上的洞口透進來的微光,秦毅的眼睛都已經能夠隱隱看見心髒的位置了,但是就是這麼一段再爬半米就能到達的距離,他卻再也無法前行一步。
秦毅剛試圖用腳瞪著前進,但是腳尖根本沒有辦法在光滑的肉壁上發力,一踩上去就滑開,他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最後非但沒有前進反倒後退了一小段,用手也一樣完全抓不住表麵,想把手指扣進去卻又發現這些組織器官堅硬無比,以他現在的力量居然無法把手指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