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搶了親姐姐的男朋友,讓爸爸和我都顏麵掃地,今天怎麼還有臉來公司!”梁夢月說著向左右喊道:“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她的東西都扔出去!”
兩個保鏢伸手就要拿梁碧落桌上的文件盒。
“我看誰敢!”梁碧落強大的氣場唬住了兩個保安,愣怔著動也不是,不動更不是。
“梁夢月,就算我不是梁氏的繼承人,就算我被梁錚趕出家門,但我仍然是梁氏的大股東,董事會的董事,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跟我叫囂!”
梁碧落氣場全開,她雙手撐著桌麵,盯著梁夢月,眼裏寒霜盡現,“梁夢月,別把事情做絕了,你心裏很清楚,你壓根兒不是我的對手!”
雖然梁碧落已經聲名狼藉,又被爸爸趕出了梁家,但她還是被梁碧落的幾句話說得心裏發顫。
梁夢月虛張聲勢地指著梁碧落,“你等著!我去告訴爸爸!”聲勢明顯弱了很多,說完就不甘心地扭著屁股出去了。
兩個保鏢一看主子都走了,也趕緊跟在梁夢月屁股後麵灰溜溜地逃了。
梁碧落穩穩地坐下來,淡定地啜了一口咖啡:想跟我鬥,實在是自不量力!
下午是每周一例行的高層會議,梁錚看著梁碧落依舊坐在梁氏副總經理的位置上,臉色很是難看,梁夢月勉強擠入公司高層,但隻能坐在圓桌會議的最末端,她恨恨地瞪著梁碧落。
早上在梁碧落處吃了癟,她就跑去跟父親哭訴,梁錚心疼地安穩著大女兒,心裏也已經有了盤算。
會議還沒開始,梁錚斜睨了梁碧落一眼,手指敲了敲會議桌:“你還來幹什麼?!你還有什麼資格待在梁氏!”
梁錚看都不想看這個讓他萬分厭惡的麵孔,跟她那個討厭的媽媽眼神一模一樣,甚至比她那個媽媽還更增添了幾分惡毒。
經常讓他心裏氣恨,卻往往拿她沒轍!
“梁總,我還是梁氏的大股東,梁氏的副總,公司董事!”梁碧落看著眼前肥胖的中年男人,眼神疏離淡漠,淡淡以梁總代替了父親的稱呼。
“真是個逆子!你今天的這些是誰給你的,跟我數頭銜、報家門?還叫我梁總?”梁錚忍不住就對梁碧落拍了桌子,其他公司高管一看董事長跟副總拍桌子,都抬頭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不叫你梁總?叫父親嗎?昨晚是你自己剝奪了我這麼稱呼你的權利!”梁碧落站得筆直,聲音洪亮,沒有拍桌子,“我今天的這些都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我也會為了媽媽堅持到底!”
梁碧落說到最後,提到媽媽的時候,聲音裏夾雜了一絲悲涼,媽媽,你曾經托付終生的男人,當初讓你含恨離世,如今又要對我趕盡殺絕了!
“好!好!好……”梁錚氣得說不出話來,“散會!李秘書,通知各大股東召開臨時股東大會,我這個梁氏最大的股東、公司的董事長提議召開臨時股東大會!”
暴風雨不妨來得更猛烈些,梁碧落再也不奢望眼前的這個男人能放過她。
梁碧落關著辦公室門,獨自縮在沙發上,望著窗外,下午的會議上梁錚的一番無情無義的宣言,讓整個集團所有的人都繞著她走。
她還沒有足夠的影響力和梁錚抗衡,幾天後的臨時股東大會,她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夜幕沉沉降臨,梁碧落依舊縮在沙發裏一動不動,櫃子上那隻景德鎮的瓷兔子,還是她剛畢業時第一天上班,媽媽送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