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是沒能如願立即訓練，被蘇辰逸用“好好觀察未來隊友”的借口，生生按在觀眾席十幾分鍾，才放他上球桌。
說是基礎攻防訓練，對體力和精力的消耗也是極大的，彼此都是隊友，對對方的空隙不能更熟悉，早練結束後，所有人都已精疲力盡。
特別是耐力不夠的樂碩，癱倒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麵癱著臉不斷地向一旁的搭檔衛文峰抱怨：“我又不打單打，幹嘛要練防守。”
早練完後，球隊解散，有課上課，沒課的隊員基本都選擇留下來繼續訓練了。
畢竟一周後就是區賽，得知校隊目前艱難的處境後，每個人壓力都很大。
鄒燁也想留下來，但早上有課，雖然很累，但開學第一天就逃課，以後肯定上黑名單，也隻能依依不舍地離開球館，挪去教學樓上課。
出了球館，鄒燁拿出手機，調出通訊記錄，有些發呆。
自上次醫院複診完以來，差不多一周沒有和振華的學長們通過話了。
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戚修然的號碼。
聽著電話那頭萬年不變的默認鈴聲，鄒燁竟有些緊張。
不多時，電話接通，戚修然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鄒燁？”
“是，戚隊。”鄒燁一個激靈，手忙腳亂接住差點掉下去的手機，脫口而出，“早上好。”
“早上好。”對麵的聲音仍舊一板一眼，“有事嗎？”
“啊！”本能地，鄒燁開始滔滔不絕彙報起來，先是預選賽，打遍天下無敵手，結果折在了不知哪兒蹦出來的蘇辰逸手上，隊裏有個叫做徐子謙的，實力不錯，可惜是個超級變態的強迫症，第一天訓練，氣氛雖然很鬆散不太習慣，但節奏還是一樣的緊張，等等等等...
戚修然一直靜靜聽著，沒有打斷，直到鄒燁語無倫次，開始介紹校隊新隊友的時候，才出聲：“到此為止，鄒燁，你在泄露自己球隊的情報。”
“額，喔，哈哈，一點點沒關係嘛。。。”訕訕地停住嘴，鄒燁摸摸腦袋，打了個哈哈，趕緊轉移話題，“說起來，銀樺那個隊長真的好強啊，以前都沒有聽說過，叫做蘇辰逸，戚隊，您知道嗎？”
一片沉默，戚修然沒有回話，空氣一瞬有些尷尬。
正當鄒燁以為自己說錯話，準備趕緊道歉的時候，戚修然透著冰碴子的聲音從對麵傳來：“你說銀樺的隊長，叫蘇辰逸？”
“是啊。”鄒燁點頭，沒察覺到對方語氣的不對勁，“實力特強，我的三板斧對他，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夠了。”戚修然突然打斷，“我知道了，你在銀樺要加倍努力，不可懈怠。”
“啊？”鄒燁茫然。
而戚修然也不等鄒燁有所回應，自顧自道別，掛了電話。
鄒燁一臉懵地聽著聽筒傳來的“嘟嘟”聲，半晌沒能反應過來。
認識戚修然一年，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麼激烈的情緒起伏，看起來，有故事啊。
鄒燁胸中燃起八卦之火，迫不及待想去求證，一上午的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課後已是中午，鄒燁收拾課本，正準備離開，被一隻手搭在了肩膀上：“嘿。”
回頭，正是一身運動裝的楚婉。
鄒燁訝然：“你怎麼在這？”
“我當然在這。”楚婉短發一甩，“這門課我們係和你們一起上的，你沒發現？”
鄒燁張嘴，半天沒好意思說自己根本不知道楚婉在哪個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