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倆無助的過了一夜,聽了一夜廝殺,露水都打濕了他們的臉頰,可他們卻不敢伸手擦拭,隻能靠著眨眼睛來抖掉眼瞼上的露水。
劉謹凡這時候也從美美的睡眠當中醒來,不過不是他多麼想從這舒適的大床上起來,而是被青三叫醒的。
昨晚的早早入睡,為的就是能夠在早上盡早趕路。劉謹凡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不過他記住了。
天還沒有亮,不過外麵的霧氣倒是很重,剛一出門就能夠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濕意。
劉謹凡緊了緊遮麵的麵罩,想到昨晚想不通的問題,在路上隨口問道:“誒?三叔,咱們穿的這些衣服為什麼那些蟲子們對咱們熟視無睹的啊?”
青三倒是沒有避諱,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撥開前麵的一片灌木說道:“哈哈,我們穿的衣服,就是用來遮掩這些蟲子的耳目的,這衣服可有不少秘密,這顏色和料子能夠讓絕大多數蟲子分辨不出我們是蟲子還是植物,但它們肯定不會認為是人。”
劉謹凡聽到這番解釋之後,不是滿意,也不是不滿意,而是加大力度用精神探測檢測了一番所穿的衣服,發現這衣服的料子有些不一般,竟然不是綢緞也不是棉布。
帶著疑問,劉謹凡跟著這兩個實力強悍的向導,默默的出發,扮演著一個初出茅廬但是心有夢想的小男孩。
這一路,走的可謂是有驚無險,十分舒服。
可劉謹凡舒服了,初來乍到的趙文和葉子衣可很不舒服。
那場兩類蟲子之間的戰鬥,持續到了第二天清晨,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們下麵才不再是戰場,那些死掉的妖獸屍體,很快的就被那兩群妖獸一搶而空。
趙文打了個冷顫,他的身子都濕透了,葉子衣也難以擺脫濕身的事實,又冷又困又餓,是他們倆的真實寫照。
“要是能有個屋子就好了。”葉子衣可憐巴巴的拿著一塊硬邦邦的肉幹說道。
趙文聽到葉子衣的奢望,說道:“別說有個屋子,有個馬車能夠睡一覺也行啊,照這個行情咱們折騰到那邊估計整個人都垮掉了。”
馬車?趙文在自己說完不久後,混亂的腦子裏突然有靈光一現。
對啊!馬車!
趙文興奮的手舞足蹈,對著葉子衣說道:“我們有馬車了!”
葉子衣見到趙文突然變得這麼興奮,以為他是腦子壞的了,很是關心的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並沒有預料的發燒,於是張開說道:“你說什麼胡話,這荒郊野嶺,哪來的馬車?”
“誒啊,真的有。你看!”趙文指了指他倆身下的二頭。
二頭現在昏昏沉沉的,一直在樹上趴著不動對它而言沒什麼困難,隻是無聊透頂,還不能吃東西,這裏的蟲子對它構不成威脅,顯得懶懶散散的。
“你這嘎嘣怪雖然特殊,但後麵也不能弄個馬車吧。”葉子衣稍一動腦就明白馬車這種東西,這裏根本不能用,不僅僅是地形不允許,還有就是現在條件也不允許,木板倒是好說,但拿來的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