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皇子受到了劉謹凡精神恐懼的折磨,現在神誌並不清晰,勉強著想要站起身,但沒等要抬腳邁開一步,就又一次摔倒在床上。
“滾進來!”皇子聽到了敲門聲,很是不喜的叫喊了一聲,隨即在床上痛苦的側了一下身,用背部對著那剛剛走進來的劉謹凡。
劉謹凡身形一頓,心想這皇子氣性不小啊,如此傷痛之下還能夠有這麼大的力氣罵人,想到這,劉謹凡謹慎的給自己帶上了一個口罩,生怕這皇子一見到自己就盯著自己看,所謂做賊心虛說的應該是這個道理了。
“皇子殿下。”劉謹凡一進門就低著頭,恭敬的請安。
那皇子瞥了一眼劉謹凡的裝扮,目露喜色,但卻嗬斥般的問“你是醫師?”
“正是。”劉謹凡還是躬身行禮的姿態,不把自己的頭抬起來。
那皇子見到劉謹凡還杵在那裏,剛剛升起的喜色瞬間就被憤怒代替。“那你費什麼話!趕緊給本皇子看看,被那個癟三踹了一腳,骨頭都感覺斷了!”
喲嗬,看來這皇子從小必然是嬌生慣養出來的,更是在教育上沒下過功夫,對待要給自己醫治的醫師都如此不堪,估計也就是他有這麼高的身份才可如此,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敢這麼跟給自己治病的醫師吼叫,那醫師不治死他就算是很有醫德了。
劉謹凡聞言,也不氣憤,很是自然的放下醫藥箱,他可是知道自己來這裏幹什麼的,裝模作樣的摸了摸皇子的脈搏。
摸了一會兒,劉謹凡擺出了一副故作沉思的樣子,嘖嘖的嘬起了自己的牙根。
“你啞巴了?你要是再不給本皇子治病,現在就讓人把你一刀刀活剮了!”皇子很是著急,他的頭部還在不停的隱隱作痛,這種頭部的疼痛讓他輾轉反複難以安寢。
被皇子連續口噴了這麼幾次,就算是泥人也有幾分氣性,劉謹凡可從沒想到這皇子竟然是這麼一個口無遮攔的黃口小兒,他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敬畏,這皇子就好似一個潑皮無賴。
既然如此,劉謹凡就調整了一下他的策略,惶恐的說道:“臣不敢!皇子玉體欠安,臣必須細細斟酌思量。”
“思量個屁!快給本皇子治病!”皇子一聽這個醫師還要拖,瞬間脾氣就上來了。
“皇子息怒,要我看,皇子您是在煉丹中出了岔子!”劉謹凡緩緩說道。
“煉丹?”皇子勃然大怒“放屁!本皇子這哪是煉丹煉的?分明是被人打的!”
“哦?”劉謹凡故作驚訝的說道:“皇子殿下!如今您貴為皇子,怎麼可能會有人打你呢!”
那皇子很不耐煩了,一把推開劉謹凡,吼道:“滾!庸醫,快去換一個老醫師來,快去!晚一步老子要你全家的命!”
劉謹凡哪能走開呢,緊忙勸道:“皇子莫急!您確實是煉丹時出了岔子!您的腦海受到了影響,您是不是在腦海裏能夠見到頗為恐怖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