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中,萬眾矚目下,劉謹凡帶著那兩個大臣血淋淋的頭顱,拴在了春風閣外的大梁上。
可是這件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此時,主上寢宮中,外麵的大雨淋漓倒讓這寢宮之中更顯的糜爛了不少。
“嗬嗬,這劉謹凡倒也小孩子氣,竟然寫血書這種不入流的東西。”鍾離對著身邊的幾位妖嬈的女子晃了晃那染血的軍令,眉宇間充滿了輕視。
談笑間,鍾離一張嘴,便有一個嬌豔的紅唇送過一顆朱紅精潤的甜果子來。又一張嘴便有甘醇的美酒傾注而入,他微眯著眼睛享受著這無盡的權力帶來蝕骨般的待遇。
“主上,那些大臣既然是您的心腹,這軍令會不會對您的心腹有害呐。”那些妖嬈的女子裏有一個穿戴整齊,僅僅在一旁服侍的宮裝女子疑惑的出聲問道。
鍾離饒有興致的張開微眯的眼睛,看了看他眼前這個較為保守的女子,這女子並沒有那等驚世駭俗的妖嬈容顏,但有著說不出的氣質,越看越是耐看,在其開口後更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會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她這會兒眉頭微鎖的樣子,有一種別樣的風情,也正是這種風情,是其他女子所不曾有的。
“慧妃多慮了,那劉家小兒,其出身不過一個小小的城防預備兵,就算是有過爺爺的教誨,年僅十五歲,又能有多大韜略,你可沒見他在朝堂上惶恐的樣子,他怎敢動那些混跡朝堂已久的大臣。”鍾離隨手一扔,就把那封血書扔到一邊,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那慧妃的下巴,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個樸素的女人。
被稱為慧妃的這個女子並沒有表示認同,也沒有在意鍾離這輕佻的行為,她主動說道:“可主上您可曾注意過,這劉家小子竟然能夠在大殿上與您對答如流,更是能夠在言語上滴水不漏,臣妾看來,可這不是一個僅僅知道惶恐的人能夠做出來的呀。”
“嗯?慧妃何意?”鍾離聽他愛妃這麼一講,起了興致,他了解他這個愛妃,其才能著實不凡,這也是他能夠在那些鶯鶯燕燕之中選出她的主要原因,更是因為其給他出了不少主意,他這才專門稱呼這個女子為慧妃,可這個女子出身較為普通,所以倒不是為人所重視,更不能夠立為皇後。
慧妃撩撥了一下鬢角的秀發,眼角斜向下看去,目光遊離,一副思考的樣子頗為耐看:“主上,他該不會是要以此立威吧?”
“立威?”鍾離嗤笑了一聲,“他一個黃毛小子,還敢在我那些大臣之中立威?”
慧妃微微皺了下眉頭,她不喜歡鍾離這幅輕視他人的姿態,在她個人的印象中,她對劉謹凡這個人還是頗有好感的,若不是有劉謹凡能夠在最後的關頭,挺身而出,給了那黃金暴君致命一擊,她家裏那些身份地位普通的親人,估計就都要與聖城一同傾覆了,所以她很感激劉謹凡,更是認為劉謹凡能夠在那最後關頭挺身而出,其采用的方式方法都很值得推敲。比如,如此高風險的事情,他是怎麼能夠做的到的;又比如,從那麼高的箭塔上加上箭射出的速度,他又是怎麼掌控方向的,又是怎們能夠個安然著陸的……這一係列疑點無疑都不是任何一個普通的二轉武師能夠做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