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轉冷,她嗬斥還在那兒揉腰的好人軍師:“世遠!我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你攛掇的,不然他們沒我的令怎敢下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山後那塊地,閑了你把它拾整出來,別無所事事給寨子裏添亂。”
軍師明顯沒有心理準備,一聽罰自己去做體力勞動,身子一晃,差點又撲地了,示意冷水兄不用攙扶,他輕聲應道:“是。”便要退下。
煙袋哥不忍心出聲勸阻:“玉心哪——”
“於叔,您別勸,我走時怎麼說的,要他幫我暫管山寨,可您瞧瞧他,山寨出了多大的簍子,這處罰,他於情於理都躲不了。”宋玉心不為所動。“有錯罰,有功賞,訂下的規矩不能因為個別人壞了事。”她瞟了眼軍師,臉上冷冷的。
於叔瞧瞧軍師單薄的小身板,還是不落忍,“玉心,這事兒是於叔挑的頭,你把於叔捎帶上跟一塊罰了吧,你於叔別的不行,種地可是把好手,讓衛軍師,呃,世遠給我打個下手就行。”
別人一看資格最老的於叔發話,也紛紛請願,“還有我,小姐。”
“我也是,你要罰就一塊罰了吧,軍師那小身板萬一病倒了,咱可找不著大夫來治。”
冷水兄更是激動,“小姐,軍師的份都算我身上,別罰他了。他勸我們了。”
“對,他真勸了,真勸,是俺們沒聽。”
這人的發言宋玉心聽在耳中,一挑秀眉,“武達,”兩字一出口,名字主人的魂兒便飛了一半,“聽說你撈回來不少好貨,讓我也開開眼,瞧瞧你殺雞儆猴。”
武達扯笑:“小姐,我也沒……”
“還敢做聲!”宋玉心瞪眼睛,“數來數去,你犯錯最多,不聽安排擅自行動,隨便弄了個人上山。”
“她可是新娘子,”武達還想辯解。
“新娘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等正主兒跟鄭家退完親事,我不介意你娶過來。”宋玉心輕描淡寫地化解人質真假問題。
角落裏的林伊簡直想為她的睿智鼓掌喝彩,不愧是一群男人的頭領,這舉重若輕的秒殺氣場,膜拜。
淺淺的笑容浮現於女王臉上,仿佛鄰家大姐姐般溫和親切,而當事人武達打擺子一樣抖個沒完,“孫子兵法,一遍,手抄。”宋玉心慢聲細語宣布對某人獨享的懲罰。
瘧疾患者第二階段表現,發熱流汗、胡說八道。“我——啊,你,不是,呃。”
“兩遍,再說話,你半年不用出門。”
武達馬上消音,求助的目光四處飄蕩,收獲同情無數還有“千萬別找我,我無能為力”的各種細致表達。
“之前,先把你惹的麻煩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