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滄舟目送女孩離開海邊的時候,彭布倫打來電話,問他回來了沒有,說學生會的一幫兄弟都在一起,等著他回去一起慶祝呢。現在成績還沒出來,劉滄舟本不想這樣聲張,何況秦沛還告訴他要注意保密,但又不忍拂了兄弟們的好意,便答應晚上八點去學校後門喝酒K歌。
坐在沙灘上,欣賞著眼前壯闊的美景,不覺間時間飛逝,直到感覺到涼意,劉滄舟才發現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海水滿盈盈的,在夕陽的照射之下,水麵上一片金光,浪濤像頑皮的孩子似的跳躍不定。劉滄舟看了下表,還差一刻鍾五點,也該回學校了。
朝向公交車站走時,他的手機又響起來,竟是宋法明打來的。看到手機屏幕顯示的這個名字,劉滄舟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遲疑了半天才下定決心接聽。
宋法明首先恭喜劉滄舟說:“小劉,恭喜恭喜!下午的麵試你得了第一,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你這個新人算是定下來了。我與秦沛一起邀請你吃飯,就在第一次見麵的飯店,不見不散”。
劉滄舟因與同學有約,本想改天再和他們吃飯,但考慮到這次考試二人也算是幫了不少忙,並且大家以後可能成為同事,貿然要求改期的話顯得自己不夠禮貌,隻得答應下來。隨後劉滄舟又交代彭布倫訂個夜場,自己晚些過去。
和宋約定時間是下午5點半。等劉滄舟打車趕到酒店時,宋、秦二人已經到了,桌上放著四瓶高度白酒,看來今天要大喝一場了。
由於是晚到,出於抱歉,劉滄舟先是自罰了三杯。這酒勁還真不小,三杯下去,已經有些上頭了。
幾杯酒後,秦、宋二人已經開始和他稱兄道弟,有幾分酒意的宋法明甚至拍著胸膛對劉滄舟說:“兄弟,以後哥哥一定會盡力幫你,咱三人要肝膽相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看到這兩個大哥如此友好,讓劉滄舟感激不已,又向他們每人各敬了幾杯酒。這一來,劉滄舟喝的自然就比秦宋二人多了不少。
酒酣耳熱之際,言語也漸漸放肆起來。男人嘛,話題總離不開酒和女人,醉態必露的秦沛甚至講起了黃色笑話,劉滄舟隻是跟著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多久二人便把話題轉移到劉滄舟身上,隻見宋法明笑著問他:“兄弟,你這麼帥,肯定有不少倒貼的小妞,說說你的豔遇,和大哥們分享一下。”
劉滄舟竟不知如何作答,心中暗暗有些生氣,仿佛二人把他對警察的完美形象給破壞掉了,有些負氣般地說:“我隻想先安頓好工作,以後再說感情的事,我這個人比較悶,所以也沒有什麼倒追的女孩子”。
二人沒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又開始輪番和他喝酒。不一會兒,四瓶白酒下肚,劉滄舟一人就幹掉兩瓶,三人都喝得一塌糊塗,口齒不清,便散了。
說來奇怪,進入藍海市特別行動局之後,他和這二人也一起喝過無數次酒,但宋、秦二人再也沒失態過,更不用說講色情笑話了,這讓劉滄舟疑惑不已。直到多年之後,他才想明白那不過是特別行動局安排的一次考驗。準確地講,是麵試的一部分,是在劉滄舟放鬆警惕的情況下安排的一場麵試。
酒後吐真言,爛醉之後尚能守口如瓶、滴水不漏,才算麵試合格。漫漫諜戰路,兩瓶白酒就能撬出機密,就不太合格了。
幸虧飯店離學校比較近,劉滄舟踉踉蹌蹌回到宿舍,衝了個冷水澡,感覺酒勁下去了一些,便又趕往學校後門的KTV,那裏還有一幫兄弟在等著為他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