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林肯車緩緩駛出停車場,黑色的車身,優雅的線條,在黃昏的餘暉下越發高貴。車內,洛夜已經把所有的資料打印出來,讓每個人閱覽一番,這些市麵上的資料,雖說用處不大,但也包含了一些行內的必要信息。不過,這些信息渠道早已被一些特殊人群所控製。
齊宇琛接過資料第一個看完,不得不說,風澈手中的資料很完善。由於沒有通過協會接手任務,洛夜他們沒有這些雖是雞肋卻必須的信息,所以齊宇琛這幾天一直為它們忙得焦頭爛額。可惜,早知洛夜認識“風狼”這家夥,他就不那麼廢寢忘食了,到頭來隻是一番無用功。
由於齊宇琛長期接觸這些業務,從一大堆廢話中提取信息的速度已非常人可比,見蘇冽竟然認真至極地一字一句的記憶著資料,不禁有些想笑。“蘇冽,這些信息沒有經過刪減,比協會販賣的資料冗長了很多。你不必要完全記下的。其實,這些信息隻是滿足那些明明什麼都不懂還要橫插我們一腳的人準備的。畢竟,社會上靠此坑蒙拐騙的人也不少,他們隻是通過這種方法將他們鑒別出來而已。你隻要記住這些信息即可,”齊宇琛掃視了周圍一眼,發現隻有蘇冽這個好奇寶寶期待著等待自己講下去。洛夜和風澈就不說了,就連一旁的蕭辰隻是將厚厚的資料翻得“嘩嘩”作響,不消一分鍾就把一疊紙扔回了洛夜身邊,貌似那麼多的信息已經進入了他的腦中。
“齊宇琛?”蘇冽沒有發覺他臉上受挫的目光,羊脂玉般的手掌在齊宇琛眼前上下揮舞。
“沒什麼,我接著說。這次任務的委托人,名義上是英國羅德·凱恩公爵,但實際上是他的小女兒,艾麗·凱恩。據說他的這位小女兒身體虛弱,從未在公眾場合露過麵,而且外界就連她的照片也沒有。與其說是保護,我更感覺像是軟禁。我們的目的地,就是他這位小女兒的住所,位於英吉利海峽北岸懸崖上的‘血色城堡’。
據當地的傳說,這座城堡在16世紀時期受到一位東方女巫的詛咒,當年在朔月那一天被城堡主人活活燒死。從此以後,每當朔月之夜,在城堡所在的城鎮裏的人們,都可以聽到女巫淒厲的慘叫和惡毒的詛咒。後來,城鎮裏流行起了瘟疫,幾乎沒有多少人幸存。女巫詛咒的事情越來越廣,知道工業革命前,城堡周圍幾十裏之內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將城堡遮掩其中。上上代凱恩公爵就是看上了這片土地,感覺有利於他養病,便買下了這個城堡。隨著公爵的投資,往日的小鎮又恢複了繁華。畢竟在現在寸土寸金的時代,把那麼肥沃的土地擱置在一邊也太虧看。不過,此後幾十年裏,悲劇又一次次出現。”
“哦?”蘇冽托著下巴,撇撇嘴,“女巫,詛咒,好老套的故事。”
“呃~~”齊宇琛看到周圍的男人皆一記很是無聊不耐的眼神扔過來,自覺很是冤枉,沒辦法,留傳下來的故事就是這麼的老掉牙,他有什麼辦法?算了,他什麼都不知道,接著說。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上上代公爵在城堡內養老,卻被人釘死在床上。由於當時整個英國都比較亂,也沒有搜出凶手。後來世界大戰結束後,上代公爵喜歡繁華熱鬧的地方,舉家遷到了倫敦,把城堡及其附近的地方開發成了風景區。但是,凡是進入城堡的青年男性,都會莫名其妙地失蹤。”
“男性全部失蹤?那女性呢?”蘇冽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年幼和年邁的男性和所有的女性都沒有事,除了每月的月初,也就是中國人所說的初一。”
“那一天會發生什麼?”蕭辰難得插了一句話,臉上也有幾分凝重之色。炆蛇好像曾經向他提到過這個地方,說是執行一次任務時一個小隊莫名失蹤,後來經過幾次尋找都沒有找到。由於那次任務級別很小,平日根本不需他或炆蛇過問,就是因為這五六號人消失的太詭異,所以才上報了上來。不過那時暗咒接手了一批不小的生意,蕭辰沒有過多精力關注此事,一個普通的小隊,他損失的起。而剛剛齊宇琛的話,讓他把塵封已久的記憶又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