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帶血的蕭宏律笑起來實在是太詭異了,尤其是他還笑著露出了兩排大白牙,簡直就跟恐怖片裏的妖魔鬼怪一樣。而且這鬼怪還是在大白天出現,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好了好了,你不是很聰明麼,怎麼也玩起小孩子這種無聊的嚇人遊戲了?!”
很快穩定了情緒之後張揚就走到蕭宏律身邊,然後故作嘲諷的反問了一句。而蕭宏律一聽如此也立馬收起了笑容,隻是他意猶未盡的又用舌頭舔了一圈嘴邊的血漬,讓張揚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先休息休息吧,雖然你的實力有點出乎我意料,但我不認為你這個樣子就能跟我去石壁那邊。正好我也需要點時間,我們就趁此機會趕緊休息吧!”
瞥了眼渾身上下傷口不斷的張揚,蕭宏律眉毛一挑的說道,聲音裏充滿了對張揚之前嘲諷的不屑,好像張揚剛才的激將法很低級、很無聊一般。說完之後,也不管張揚如何,他就原地坐了下來。
臉上的笑容被凝重取代,蕭宏律整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瞥了眼一旁閉目養神的張揚,蕭宏律輕輕地歎了口氣。他雖然告訴過張揚自己的特殊能力,但卻沒告訴張揚吸收這虹鱒水蛭,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甚至說不定還會被反噬而陷入狂暴、喪失理智。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虹鱒水蛭他是一定要試一試的,尤其是在見識了張揚的強大之後,就更堅定了他要如此做的決心了。
手掌放在小腹位置,也不知道蕭宏律念叨了一些什麼字語,才不過僅僅片刻,他整個臉色就已經通紅起來。而蕭宏律也仿佛對此早有預料一樣,當臉色通紅滾燙的同時他就左手在自己的口袋裏一陣摸索,然後就把一株不過巴掌大小的雪白花朵塞進嘴裏。
幾乎是嚼也不嚼,蕭宏律直接就把那雪白花朵咽了下去。說也奇怪,才不過幾秒鍾的時間,那雪白花朵就仿佛已經化為了特殊藥力或者能量似的直接衝到了蕭宏律的臉上。然後就迅速的侵占、取代了原先滿臉的通紅之色。
不過那滾燙通紅也仿佛具備了自己的意識一樣,當那雪白之色迅速的占據到蕭宏律臉龐的一半時,它怎麼也不肯退讓半步了,反倒像是打起了拉鋸戰一樣,就那麼一邊一半地在蕭宏律臉上爭執著。
“噗嗤!!!”
毫無聲響的拉鋸戰卻讓蕭宏律痛苦不已,雖然是閉著眼睛,但他卻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臉色一半白,一半紅。而且這兩種顏色還仿佛具備了各自的溫度一般,雪白的寒冷想要侵占通紅的火熱,而通紅的火熱也想要融化雪白的寒冷。
兩種截然相反但又都很劇烈的能量讓蕭宏律仿佛承受著靈魂撕裂的痛苦一般,即便以他的堅韌也都忍不住地呻/吟出聲,然後又猛地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劇烈的聲響早已經驚醒了張揚,幾乎才剛睜眼,他便看到了蕭宏律那一半白一半紅的詭異臉色。而蕭宏律也在這時終於撐不住地歪倒下來,即便他已經極力克製了,甚至連指甲都已經刺進了掌心,嘴唇更被咬的幾乎要掉下一塊肉來。但隨著臉上兩種顏色的劇烈拉扯,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吼出聲來。
“啊。。。啊。。。”
仿佛是劇烈到無法形容的痛苦,又仿佛是悲痛到無法言明的哀傷,蕭宏律的吼叫出聲讓張揚聽的十分難受,好像這聲音裏包含了無窮無盡的故事一樣。
“蕭宏律。。。蕭宏律,你怎麼樣?我怎麼才能幫你啊?!”
見到蕭宏律這般淒慘痛苦的樣子,張揚急急忙忙地喊叫出聲。而蕭宏律也仿佛聽到了張揚的關心似的回過頭來,不過那通紅的仿佛有兩層的雙眼、四五厘米長的尖銳獠牙,一下子就把張揚嚇的蹲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