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二鍋頭喝完以後,陳墨又要了一瓶,對著秀才說道:“給我講講吧。”
秀才歎了一聲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講的,就是瞎混唄!”眼神中有一絲說不出的黯然。
“過的不是很好?”陳墨有些征詢的口氣問道。
秀才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懂,咱們現在都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了。”
聽著秀才滄桑的口氣,陳墨絲毫不以為意的繼續問道:“說說吧!都是兄弟!”
“你知道J城的黑道老大是誰嗎?”
“不是八爺嗎?”
秀才一詫,沒想到陳墨居然知道八爺,當即接著問道:“八爺下麵呢!”
陳墨搖搖頭。
秀才啜了一口酒說道:“八爺下麵有四大金剛,這幾個人是當年和他一起拚殺過來的,最初的時候是七個人,中間的時候掛了三個,就剩下了四個。”
“叫什麼啊?”考慮到內涵天下現在的樣子,陳墨對於任何可能會有用的事情都不放過。
“四個人各有特點,脾氣最爆也最能打的是火炮,據說現在能近他身的人都很少,其次是黑龍,黑龍雖然不如火炮能打,但是身手也不錯,重點是黑龍比火炮更有腦子,而據說黑龍一直都是自認為這四大金剛中最重要的角色;當然,我感覺這裏麵最有腦子的是雀三,雀三在整個J城據說是八爺之下,黑道第二的人物,也因為這個雀三和黑龍的關係並不是很和睦,再就是溫夏,溫夏是幾個人中最無欲無求的人,而溫夏,也是我和左手的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秀才有些苦笑著說道。
“溫夏收你們保護費?”陳墨聽後靜靜問道。
秀才笑了一下說道:“這倒不至於,我們也算是混黑的,隻是我們看著一直上不去,索性就不再混了,開了個台球廳勉強糊口,有什麼事的時候,上麵的老大通知我們就會去做,所以也沒什麼意見,相處倒也和睦。”
“那左手是怎麼回事呢?”
“那是火炮那邊的人,名叫田齊,我們剛開始混的時候不懂事,揍了他的小舅子,後來雖然我們老大給說開了,我和左手也賠禮道歉了,但是那家夥依然時不時的找找我們麻煩。”
“然後呢?”陳墨問道。
秀才平靜的說道:“那家夥設了一個局,我們這個台球廳本身養活這麼多人就不是特別寬裕,他也知道我們這個地方經不大起折騰,於是就弄了幾個學生過來搗亂。恰好左手那天在店裏,本身左手隻是想平複一下他們的心情,結果沒想到其中一個小子對著左手就下黑手了,左手一時按捺不住,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陳墨點點頭示意秀才繼續往下說。
秀才接著說道:“後來他們那邊就報警了,報警後就顛倒黑白,說他們來玩,店裏欺負人。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學生,我們這個台球廳和警察局那邊交情不是特別深,這就是社會青年和學生之間的事情,警察局自然而然就傾向學生這邊,左手爭辯看著沒用,怕鬧大了店再被查就順著那群人的意思說了。隻不過沒說是店裏的事情,說是自己私人矛盾,就算是一個人把事情都扛了下來。”
“那錢夠嗎?”陳墨接著問道。
“基本沒有什麼問題,雖然和警察局不是很熟,但是也有相對來說比較近的人,那邊人說了左手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往小裏說就是簡單的滋事鬥毆,往大裏說可以說社會青年擾亂秩序,敲詐勒索學生。我們包完紅包後再給學生賠點醫藥費,事情基本就能平複下來。”秀才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