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秦淡妝的父親最近頗有心事,但是當秦淡妝的媽媽問起的時候,他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話。秦淡妝的媽媽畢竟是電台中人,知道隱瞞的背後必然是大事,於是也不生氣,隻是一點點的誘導而已。
最終,秦淡妝的父親有些承受不住,對著秦淡妝的媽媽說道:“你也知道,淡妝的年齡逐漸大了,所以我心裏想的自然而然的就是淡妝的事情。”
“淡妝能有什麼事情?看你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秦母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隨口說道。
“唉!自然而然是她的婚事啊!”秦淡妝的父親見已經說開,索性也不在遮掩,直接說道。
“這個啊!她不是和一個姓陳的小夥子在談著對象嘛,小夥子我接觸過,還不錯,自己還有家傳媒公司,這個年齡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也很不錯了!”秦母略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你懂什麼!”秦淡妝的父親似乎被蠍子蜇了一下那樣的感覺,脾氣有些壞的說道!說完之後,索性轉身,便不在搭理秦淡妝的媽媽。
秦淡妝的母親見秦父轉身後,自己在偌大的房間裏有些發愣,但是畢竟也是八麵玲瓏之人,心中也很快明白了秦淡妝父親心中所想。
看見他有些消瘦的背影兀自煢煢孑立,似乎有一種不被人認同的孤寂感。秦淡妝的母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拿起一個外套,緩緩地走到他的身後,給他披到了身上,輕聲說道:“老秦,你說的,其實我懂……”
秦淡妝的父親緩緩地轉身,輕輕的捧起秦淡妝母親的麵頰,眼中閃現出無盡的柔情蜜意,畢竟在一起生活了20多年,秦淡妝的母親也從一個青春活潑的少女轉眼一變成了一個成熟華貴的婦人。
時光在她身上沒有留下斧鑿的痕跡,但是也有一些風化的皺痕,看著她眼角的魚尾紋,雖然因為包養的好,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有一定的明晰,他如同嗬護珍寶一般捧著秦淡妝母親的臉說道:“你也辛苦了……”
秦淡妝的母親聽後淚水似乎都要滑落出來,她輕輕的說道:“老秦,不要想太多了,淡妝就讓她隨著自己的意思做吧,我們安排的她必然不會開心……”
“不行!”秦淡妝父親回答的異常的肯定,緩緩後他又對著秦淡妝的母親說道:“秦家,從我爹開始,戎馬一生,先後娶了三個老婆,有為革命犧牲的,有在戰亂中不知所蹤的,一直到我媽,生了四個孩子,隻不過這四個人,早夭的早夭,三年自然災害又餓死一個,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死了一個,我是最小的,也是惟一一個活下來的。”
“隻是,你也知道,活下來的我卻沒有完成我父親的誌向,最初的時候少不經事,我爹安排的東西我都不會做,我喜歡按照我所喜歡的思路做,我還經商,實際上一直到我們結婚,有了淡妝之後,我才逐漸能夠體會到他內心的苦楚,雖然不說,但是我懂他!到了淡妝,我們兩個就一個寶貝女兒,當時的時候想再要一個,但是你不願意,你怕再來一個孩子分了淡妝的寵愛,想讓淡妝成為唯一的一個寶貝疙瘩,我同意了你的要求,但是到了今天,我方才後悔,畢竟淡妝是一個女孩,女孩的話就不能隨意的去軍營。雖然淡妝從小到大學的不少的強身健體的東西,但是這一切畢竟也不是能夠進入軍營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