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湊到房主跟前:“老爺,我們姐妹幾個也要去!”
房主也沒多想,點頭同意:“寶貝兒,隻要你們不害怕,那自然可以去得,今天晚上我們回來玩兒角色扮演,我扮神仙,你們扮獻身的村婦,你看咋樣?”
剛子臉部一抽,但轉瞬又恢複了嫵媚:“老爺說玩啥咱就玩啥!”然後她就扭過頭來和我對視了一眼,一看就知道,這女人有著說不盡的心酸!
定難穿著襯衣襯褲,鄭重其事問我:“王科長,咱們是去冥江麼?要下水麼?如果要下水我得帶泳裝!”
我差點就栽倒在她的麵前,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該跟她們說什麼,隻好搖了搖頭,走出了屋子。
出了院子,我們開始往東走,村子不大,人也不多,路上碰到了幾個帥到掉渣,美到讓人窒息的俊男美女,一個個都是扛著鋤頭,說是要下地拾掇莊家,興許是以往多少還有外地人來村裏做客,村民們對我們這些長相醜陋,著裝怪異的人沒有太多的關注,偶爾有一兩個人佇足在自家門口,盯著我們看了幾眼後,就搖了搖頭,那眼神裏有著說不出的惋惜。
三個長相年輕,卻留著長長的胡須的長者坐在村子中間的涼亭裏下棋,聽房主介紹,圍著棋盤的三個老人是村裏年紀最大的,全部超過了一萬多歲,是村裏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村裏的大事小情都由他們三個做主,而且最主要的是,三個老人活的歲數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主要的是,他們是村裏的土郎中,不管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病,都要找他們三個開藥,不然就要到幾百裏外的清潭鎮去求醫,因此,三個老人在村裏的名望頗高。
為了求得草藥,我們湊到涼亭裏麵,圍在棋盤周圍看了起來。
兩個對弈的老頭兒一副仙風道骨的架勢,正坐棋盤兩側,老神在在,旁邊站著的老頭兒頗為激動,不停支招,奈何其餘兩個老頭兒根本不搭理他。
我看的好笑,問站著的老頭兒:“大爺,觀棋不語真君子,你這是何苦呢?”
老頭兒瞪了我一眼,轉身問房主:“三子,這醜娘們兒是誰啊?”
房主趕緊和老頭兒解釋:“這是晚輩家中來的貴客,我領他們去北麵那廟裏逛逛!”
老頭兒哦了一聲,不在理我們,繼續看棋。
我拍了拍老頭兒的肩膀:“大爺,聽說你醫術高明,我們想跟您求點藥!”
老頭兒揚手做出禁聲的手勢,我頓時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的在旁邊觀看。
下棋的兩個老頭兒可謂是臭棋簍子外加悔棋黨,下了半拉小時,毀了五十多次棋,我見太陽漸漸升高,王重陽又一臉焦急,隻好再次問站著的老頭兒:“大爺,這兩位大爺平時也這麼下棋麼?”
“以前不這樣,他們這是故意的!”老頭兒頗為不爽的說:“我把老宋的重重重重重……重孫女娶了,昨天下棋又贏了老張十多次,這倆老頭兒跟我較勁兒呢!”
我一邊感歎這種生活的奇妙,一邊問他:“大爺,你們怎麼不玩三個人的遊戲呢?這樣兩個人下棋一個人看著多沒勁啊?”
老頭兒愣了半天,忽然對我說:“你說的倒是有道理,我們還真沒想到過這個問題,你有好建議麼?”
我問他:“大爺你會玩兒鬥地主麼?”
老頭兒搖頭:“我們就會下棋,你說的鬥地主好玩兒麼?”
我趕緊從兜裏掏出一副撲克:“來,大爺,我教教你!”
老頭兒看了看我的容貌,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撲克牌:“這東西我在電視裏見過,不過從來沒玩過。”
我洗了兩把牌,開始給他解釋:“這個很簡單的啦,你看著沒,這個是大王,這個是小王,這個是2……”
最開始,下棋的兩個老頭兒還裝模作樣不搭理我們,後來,見我們玩兒的很有激情,也放下象棋湊了過來……
半個小時後,三個老頭兒已經開始鬥誌昂揚的摔起撲克,老張要了一個三分,看著手裏的牌樂個不停:“麼的,這把你們兩個老東西可慘了,把你們的孫女們準備好!”這仨人都沒啥錢,賭注是他們的後代子孫——尤其是女性後代。
一燈由衷的讚歎道:“家大業大就是牛逼,玩兒鬥地主都可以拿子孫後代做賭注,麻痹,我真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