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兒,走到大街上隨便撞到一個沒準兒都是爺,甭說撞了人家,就是特麼沒好臉看人家,一不小心都是罪過!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我終於伺候好了這群爺,為他們安排好了住宿的問題、屁顛屁顛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我才發現,蘇刁複合體和劉倩早已經在炕頭的西麵睡著了,本來我還琢磨著要不要撩騷撩騷,結果被二人一人甩了一巴掌,更是附帶了某種精細武器的攻擊。
無奈,小爺我隻好老實巴交的睡覺,惹不起我躲得起,沒那金剛鑽,我不惹那騷氣活,麼的,二十四年我都忍了,不怕再忍兩年!
很快,我就睡著了,睡的我是稀裏糊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反正噩夢是一個接一個……
最開始的時候,我夢到了一片平原,血紅色的草原,草原的邊緣站著一群人,約有五六百人,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似乎在等待著某些難以承受的磨難,人群之中,有一個偉岸的男子,英俊,雄偉,正激情澎湃的做著演說,而我,變成了一個手拿長矛的戰士,亢奮,富有激情,身體裏,心髒裏,流淌著難以平靜的熱血,腦子裏似乎被掏空一番,隻想著一件事兒,把手中的長矛丟出去,丟向遠方那群不人不鬼的怪物,就好像隻有殺了他們我才能存活下來,一轉眼之間,殺戮四起,一切都變得血腥異常……
第二個夢更加奇怪,那是一個不知年代的場景,我處於一個安靜祥和的小山村,村頭兒有一口井,井邊站著一對情侶,婉轉,纏綿,可不知怎的,忽然之間,情景大變,我好像瞬間占據了那個男人的身體,猛然之間就抱住了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人,她不停的呼喊,不停的搖晃我,似乎,她想讓我停止別離的腳步,似乎,她想讓我留下來,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那麼義無反顧的走了,走的那麼絕情,走的那麼冷漠,聽著女人撕心裂肺的聲音,我很想停下來,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有一種冥冥之中注定的力量驅使著我的腳步,沒走了多遠,我就聽到一陣水聲,等我回過頭去的時候,女人已經沒了蹤影……
第三個夢,我來到了一間戲院,台上有一個女人,唱著溫婉動人,又惹人憐愛的調子,一切都是那麼哀傷,旁邊很多人都留下了淚水,好像經曆了什麼難以承受的事情,再一轉身,我來到了台上,我終於感受到了萬眾矚目的感覺,那種彷徨,那種迷茫,還有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傷悲,好難過,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感,台下眾人紛紛嚷著讓我唱下去,可我隻覺得這一生、這一世,無人懂我,過客也罷,纏綿也好,不過是一場雲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虛幻,那麼難過,漸漸的,我滴下了淚水……
第四個夢,我忽然又轉到了一個寺廟裏,一個清秀的女人坐在床頭長籲短歎,心頭似有難解之惑,她混亂,她暴躁,她好像想擁有一切,卻做不出最後的決斷,四周的女人都在哭泣,轉角處一個男人的幻影孤零零的飄蕩著,訴說著情懷,訴說著關愛,女人落下幾滴眼淚,猛地轉頭向男人看去……這一轉身,忽然一切都變了,那是一個精致的房間,幾個奴仆模樣的女人跪在我的腳下,有的安慰我一路好走,有的勸我放下身段,大不了苟活於世,一股莫名的衝動湧入腦中,這衝動驅使著我踏上板凳,把腦袋塞入繩套……千鈞一發之際,我忽然想到了好多,我想到了活潑可愛的蘇菲菲,想到了溫婉迷人的劉倩,想到了冰冷的刁則天,想到了那群讓我哭笑不得的彪人白癡,我本能的向後退去,用力的把自己的頭顱撤出繩套,我叫喊著,我呼喚著,我不想死,我還沒有活夠,那麼多人值得我去珍惜,這麼就死了,太不值了……一陣恍惚,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操著尖細的嗓音,用力的按住我的身體,猛地用繩套狠狠地勒住我的脖子……
“不要!!!”我終於大聲驚呼了出來!猛地睜開了雙眼!
光亮!燈泡的光亮,一種讓我心安的光亮!謝天謝地,我還沒死,謝天謝地,我還處於文明的現代世界!
“魘著了!趕緊的,給他順順氣!”一個熟悉的聲音飄入我的耳中,不用我多想,我也聽出了這是劉倩的聲音!
“我小時候聽我媽說過,這八成是撞邪了!趕緊的,掐人中!”好像是蘇菲菲!
“你個逗逼,他是人,他要撞邪也是見鬼,咱們這這麼多人,還有專門抓鬼的道士和尚,哪來的鬼!”說話的是刁則天!
“會不會是剛才那群人有問題?”劉倩如是說!
“你在這看著,我去找一燈老遲他們,把那群人控製起來!”蘇菲菲急的聲音都有些走樣!
……
緩緩地,我挪動了眼神,朝著左麵看了一眼蘇刁複合體,朝著右麵看了一眼劉倩,終於,一滴莫名其妙的眼淚滑落下來,緊接著,我心頭產生了大量的負麵情緒,我隻覺得我這輩子都要見不到她們了,我舍不得她們,我猛地做起身子,抱住兩女三魂,哭泣著說:“你們不要離開我!臥槽,我還沒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