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湖橋下的水流速度是很大的,這裏的水一直向東南方流去,與另外一條河流彙合後一直流向大海,人從這裏掉下去存活的幾率很小很小,基本上為零,金海市很多跳橋自殺的新聞報到就常提到這橋。
隨著三個綁匪的死亡,所有線索一下子就斷了,另外無論是警方還是慕容良根本不知道是何人所為,這件事情發生的太詭異了,無論是給董書記還是慕容良都帶來了極大的傷痛。
在多方的努力下,經過兩天兩夜不間斷的打撈,那個光頭的屍體給打撈了上來,這天董書記親自便裝趕了過來,當看著光頭男那鼓鼓的肚皮,那張被水泡的都接近腐化了的泛白的臉,那雙睜開的鼓鼓的眼睛,特別的嚇人,看著讓人顫抖的同時也忍不住想嘔吐,慕容良看著這樣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都不敢把這樣的場景套用在麗麗的身上。
任憑再怎麼努力的打撈,卻不見麗麗的蹤跡,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這兩個她最摯愛的男人的世界。
我們的男主角的堅韌品質讓他在麵臨如此大的變故的麵前,他傷心欲絕,可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的無助和一蹶不振。
他知道哪怕是最後一線希望也要把握,一方麵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讓自己的兄弟開始全力沿江尋找,卻仍是一無所獲。另一方麵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定不可以這樣白白犧牲,慕容良開始尋找幕後真凶。
農舍前明明是兩輛車的痕跡,那麼還有一輛車呢,去哪裏了?
這三個綁匪是誰派來的?
他們為什麼綁架董麗?
他們倒地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這些謎團都等著被慕容良為大家揭開。
我們的金海市市委書記董國棟這一段時間也沉浸在喪女之痛,但是政治家就是政治家,而董書記幾十年的官場曆練更是讓他具有了政治家的氣派,他有著良好的情緒控製力,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即使失去自己的至寶。
他一方麵不願相信自己的女兒就這樣輕易的消失,所以他一方麵讓自己的手下全力搜尋愛女下落,一方麵不得不重新審視目前金海市市委班子以及C市地下世界格局。自己所麵臨的局麵越來越複雜,他敏銳的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
自從金海市幾年前空降來一位副市長後,自己就沒有再消停過,包括各種麵兒上的事情,也包括地下**世界日漸開始混亂,金海市地下世界開始風起雲湧,大有一場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氛圍,自己的愛女就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出現的閃失。
是的,作為一個沉穩老練的政治家,董書記清晰的知道自己應該出手反擊了,他讓自己最信任的丁秘書給慕容良電話約定見麵的時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這首宋人蘇軾的詞最好的抒寫了慕容良這段時間的心情,他心中滿是自責,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就沒有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而現在哪怕是連屍首也找不到,這如何可以心安,自己夢魘裏一次次都是這種場景,看著麗麗那靜美的眼眸裏最後一瞬間離開自己,心都仿佛要碎掉。
他用自己工整雋秀的筆跡寫下這樣一段文字:
你離開我,就這樣靜默的離開
這一刻,才知道你在我心中已然有了無可替代的作用
我已經把你當做我心裏那最美麗的天使
親愛的,你在哪裏,我需要你
親愛的,你在哪裏,我真的需要你
當你離開之後,我才知道我對你愛戀的味道
如果你還在我身旁,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如果你還在我身旁,我願意拋棄所有與你相伴相隨
如果你還在我身旁,我願意安靜的做你的唯一
我可以轉山轉水轉佛塔,隻求與你茫茫人海裏的再一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