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軒瞞著所有人自己出院了,隨後他又退了賓館的房間,換了一家酒店,為了躲避蕭可梵。在這段期間,他害怕見她。
李煜軒獨自冷靜下來,又回想起在咖啡廳裏和譚舒敏交談的情景。他想起一個細節,當問及那個孩子的事時,譚舒敏的表情和行為都很異常,她始終也沒說出孩子的下落。由此他推斷蕭可梵是自己的女兒,正是這個原因才使得譚舒敏難以啟齒,才會表現出那鍾異常舉動。
李煜軒更加不安了,他真希望這不是事實,而是自己推測錯誤。為了徹底弄清楚,他想再向譚舒敏確認清楚。
李煜軒知道他不能再把譚舒敏約出來,於是他就以信件的方式把所有疑問都寫在了信裏,並把信以快遞形式寄到了蕭家。
次日下午,譚舒敏接到來信,但信封上沒有明確署名,隻有一個電話號碼。她打開信件一看開頭就知道是李煜軒寫來的。
譚舒敏沒敢往下看,而是趕快把信攥在手裏,心裏一度緊張。當時剛好趕上老公回家,她猶豫著要怎樣處理這封信。想到自己已經嫁人多年,而李煜軒又在和自己的女兒交往,他再跟自己書信來往,那簡直不成體統,更會對不起家人。於是她沒繼續看那信,那對她意義已不大,然後秘密把信毀掉了。
李煜軒在酒店裏等了三天卻不見回信,不知對方什麼情況,是沒收到信還是收到了沒回。因而他跑去郵局查兌了,結果顯示信件已經送出去了,並且對方已經簽收。
李煜軒這才想到,一定是譚舒敏看到了信而一直沒回給自己。他其實在信裏提到了關於蕭可梵的身世,主要是想問清楚蕭可梵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然而一直未見任何回音,李煜軒就感到不祥。如果不是李煜軒的親生女兒,譚舒敏應該寫信說明才是。可一連三天都沒回音,說明這問題很難回答,很難啟齒,或者說,對方已經默認了自己的推斷,而無法直麵回應。
李煜軒呆呆地坐在床上,心緒煩亂,真想此刻失憶,忘記一切,不願接受這殘酷的事實。轉而,他又想到譚舒敏此時的心境,他能理解為何她不給回應,這件事同樣對她打擊很大,也許她也跟自己一樣,不願麵對現實。
李煜軒徹底絕望了,無力地躺在床上,再也沒有精神頭了。
而這幾天,蕭可梵也非常著急,她找不到李煜軒了,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猶如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整天坐臥不安,失魂落魄的,情緒低落。
譚舒敏看到女兒這副模樣也非常著急,可是,也沒法幫助女兒,這樣的尷尬局麵,她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她內心本身就很矛盾的。
李煜軒再也承受不住了,想趕快回去,躲開這裏。臨走之時,他給蕭可梵發了短信,說公司有急事,先回去了,卻要她多在這邊呆幾天。
李煜軒坐上火車走後,蕭可梵也聰明地跑到火車站去找,但是沒見到他。她已知道,李煜軒果然走掉了。
蕭可梵感覺一切變化得好快好突然,根本想不到李煜軒因何離開,而且這些天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感覺摸不透他了,而這一切似乎是從他生病開始的。從那時起,李煜軒就拒絕見她,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進而她感覺李煜軒總在躲著自己,害怕見到自己似的,不知發生了什麼。這讓她滿腹疑惑和不安。
蕭可梵也呆不下去了,立即離開老家,回去找李煜軒了。
果然李煜軒沒來公司,單位的人也沒見到過他,蕭可梵就知道公司有急事的說法是個托詞。因而她大膽來到李煜軒的住宅。
這是個別墅區,環境優雅,蕭可梵是一路打聽著才找到了這裏。盡管她知道了李煜軒住在哪一棟,可是她沒敢進去找,而是在小區周邊活動著。她不想直接上門找,而是在他家附近等候,想等李煜軒出來或者從外麵回來時再見麵。她覺得這樣比較穩妥,可以避免遇到高穎。
可是等到天黑也沒見李煜軒的影子,那棟別墅裏都黑著燈,顯然裏麵沒人,也就是說李煜軒現在外邊。可他既沒在家,也沒去公司,能在哪呢?蕭可梵迷茫了。
天色已晚,蕭可梵怕碰到高穎就先回自己住處去了。回到自己的小窩裏,她立時想起在這房子裏兩個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李煜軒的身影時常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此時蕭可梵再也繃不住了,鼻頭一酸,所有委屈全都傾湧而出,響聲雷動地痛哭起來。
其實早已回來的李煜軒一直泡在酒吧裏,要用酒精迷醉自己。可是喝了許多酒,他仍覺得清醒,還是能想起蕭可梵來,這讓他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