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聽了暗自咬牙,也握緊了拳頭微微發顫。他強烈控製自己的憤怒,不然真會一拳打在高穎的臉上。
李驍出了高穎的辦公室就去找蕭可梵,但是公司裏沒有她,部門裏也沒見她,同事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李驍著急了,怕蕭可梵出事。
忽然他想到一個地方,公司大廈的天台,那裏平時沒人,應該很安靜,也許蕭可梵會在那裏。
李驍果斷上了大廈的最高處——天台。天台上的風很大,也有些冷,他巡視了一周卻沒看到蕭可梵的身影,由此從內心處鑽出一股不祥的惡寒,更擔憂蕭可梵了。
李驍不知不覺來到天台邊緣,看到地麵有一群人圍觀不知看什麼呢,那群人嘰嘰喳喳傳來很吵鬧的聲音,像出事了。
進而他想到了什麼,又看了看那些圍觀者正好緊挨著這座大廈,於是他腦袋嗡了一聲,立馬打起寒顫來,想到蕭可梵有可能出事了,或許因為想不開從天台上跳下去了。
李驍把自己都嚇壞了,更著急地往樓下跑,要親眼看看怎麼回事,並祈禱千萬別出不好的事。
他到地麵還有好一段距離呢,這期間李驍覺得時間太過長了,好像距離被拉長了一樣,想一步就跑到那群人中,卻怎麼也快不起來。
李驍心急如焚地跑到那群人中。人牆圍得太過嚴實,以至於看不到最裏層是什麼。他焦急而快速地邊喊讓人讓道,邊擠進人群,仔細向裏看,結果是一位老人好像心髒病發作而昏迷了。
而這時救護車已經趕到,幾位穿白大褂的醫生下來把老人抬到擔架上,又一起抬到車裏,最後開走了。
這時圍觀的人群已經逐漸散開,李驍的心才慢慢放鬆。
剛剛真是虛驚一場,還好不是蕭可梵出事,否則真不知要怎麼辦。
可現在她在哪呢?李驍還是不清楚。
李驍冷靜想了想之前的境遇,猜測她多半是回家了,受了那樣的侮辱,一定是躲在家裏一個人哭呢。於是他立馬找到車子,一腳油門就開向蕭可梵的住處。
到了蕭可梵的家,李驍焦急地拍門,並喊著她的名字,然而門板都快被敲破了,也不見屋裏回應。
“可梵,是我,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裏麵。”
蕭可梵此刻正蹲在門口,後背倚靠著門,雙手抱肩,痛苦地回說:“你走吧,我不想見任何人。”
“可梵,我知道是我不好,可你別傷了你的身體,要我看看你我才放心呢。開門,可梵開門啊!”
“你走吧,我不會有事,我要靜一靜。”
“可梵,我隻見一麵就走,你說沒事,可我不看到你就不放心。”
“你看到我又能怎樣?你會認我嗎?會像以前那樣照顧我嗎?如果不會,就請別給我任何希望,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可梵!可梵!”李驍連拍門帶叫地過了好久也沒聽到蕭可梵的一絲回應,最後他也隻好放棄了。
李驍無奈地回到車上,靠在椅背上,額頭發緊,疲憊不已。忽然他的手機響了,是個客戶打來的。那客戶要立刻見李驍談正事。
李驍無法,隻好看了一眼樓上就無奈地開走了。
蕭可梵知道李驍已經離開了,更加悲傷地痛哭起來,她衝進浴室,繼續衝洗身上的汙漬以及煩亂的心緒。
蕭可梵被清水徹底洗淨了,驟然感到乏力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就聽屋外又有人敲門,她第一反應就是李驍可能又回來了。
蕭可梵看了一眼時間,已是下午五點半,她趕忙起來,整了一下身上的睡衣,簡單梳理了頭發就去開門。這次她決定還是見李驍一麵。
打開門的一刹那,蕭可梵吃了一驚,來者不是李驍,卻是李驍的秘書文彬。
“你怎麼來了?”蕭可梵露出驚訝之色,滿臉都盡顯了疑惑。
“不好意思,突然造訪有些唐突。我是聽同事說你生病請假了,所以下班路過時就過來看看。”
“啊,可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呢?”
“不好意思,我向你們老總問了你的住址。”
“老袁?”
“是我請求他說的,我想看看你是否有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蕭可梵一下子頭腦空了,她根本沒準備好去接待一個不太熟悉的人,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