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梵麵不改色地說:“那怎麼我一到這來就能找到你呢?這你怎麼解釋?”
“這,也許是巧合,我也是偶爾來這的。”
“還真是很巧啊。”蕭可梵直直盯著他。
“可梵,你怎麼了?為什麼是那種表情?”
“煜軒,我請你跟我說實話,不要在我麵前演戲了,我是你的可梵啊!”
李驍不敢麵對著她,說道:“可梵,你弄錯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那個人已經死了。”
“若真死了,也許是你我的幸運,可事實卻不這樣,你串通好了葉小姐,叫她不告訴我實情,故意隱瞞我,這也就算了。可是你卻更過分地找一個和你很像的人來故意接近我,好讓我忘掉你轉而喜歡他人,是不是?”
李驍很驚愕,不理解蕭可梵怎麼會想到了這一層,難道她跟文彬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李驍仍堅持說:“可梵,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啊。”
然而蕭可梵卻情緒激動起來:“李驍,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是什麼讓你變得如此冷漠?如果你不再愛我大可跟我直說,也用不著費那麼大力氣去蠶食我的情感。我是個人,不是人偶,被人推來讓去的。我有我自己的情感,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你一些好嗎?”
蕭可梵的聲音有些高,引得周邊的客人都望向他們倆。
李驍也覺出不妥了,忙低聲說:“可梵,這是公共場所,有話咱們到更合適的地方去說。”
“不用了,我就問你最後一句,也是最後一次問你,從此我不會再來找你。你究竟是誰?是不是李煜軒?”
李驍知道蕭可梵很認真了,被逼問得無路可退,但就如此,他也沒打算承認,很鎮定地說:“不是,我是李驍,不是什麼李煜軒。”
蕭可梵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心中充滿了悔恨和傷心,覺得自己真不該來這找他,更不該讓這樣殘酷的事實再次擊打自己本已脆弱的心。她也沒再說話,最後看了李驍一眼,很爽快地轉身而去了。
蕭可梵一走,李驍的心像被抽空了一樣,同時也伴隨著鬆懈,覺得現在不用再擔心她來找自己了。好像從今天起,蕭可梵就從他的生活裏消失了一樣。
李驍癱軟地坐在餐椅上,煩亂總也揮之不去,他盡量保持心靜,但已很難做到。
蕭可梵傷心地離開,從此刻她將盡量少在公司裏停留,能早回家就早回家,也停止一切業餘活動,一下班就獨自呆在家裏。
也許事實真對她打擊很大,以至於神情略微恍惚,做事不夠集中精力,總會犯些低級錯誤,陷入了半迷糊狀態。
由於疏忽大意,廚房裏的煤氣沒有關嚴,導致泄露,蕭可梵不幸中煤氣了。
不幸中的萬幸,煤氣泄露一段時間後,文彬恰好來找蕭可梵,發覺可梵的家不對勁,才及時把她救出來。
文彬急忙把蕭可梵送到醫院,好在文彬來得及時,蕭可梵煤氣中毒並不嚴重,隻吸入了少量的一氧化碳,總算沒有性命之憂。
在這期間,蕭可梵一直神智不清,介於現實和幻覺當中,常把文彬看成是李煜軒。她就不停地含混對著文彬說話。
文彬也聽不清她說什麼,隻能安撫她。
後來文彬聽出來了,蕭可梵在反複說“別拋棄我。”
文彬心急地望著有些錯亂的蕭可梵說:“我在這呢,不會拋棄你的,你放心在這養病啊,會很快好起來的。”
文彬耐心地就像哄小孩那樣哄著蕭可梵。
蕭可梵抓著文彬的手,鬧了一會就安靜了,然後呼呼睡去。
其實從蕭可梵的視線裏,看到的不是文彬,而是李煜軒。她是在對李煜軒說別拋棄她。在她神智恍惚的時候,在她的潛意識裏,仍對李煜軒印象深刻,以及他們兩人之間遭遇的所有的事,她仍記憶深刻,可想而知,她對他是多麼地不舍。
蕭可梵睡醒後,第一眼看到的是文彬,最開始她真以為看到了李煜軒,但隨著視線逐漸清晰,她看出那是文彬。
文彬安詳地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那樣子很可人疼,他睡著的模樣也頗似以前的李煜軒。
蕭可梵盡量回想昨晚的情景,恍惚還記得一些,覺著自己病了,是文彬幫忙帶醫院看病的。
蕭可梵想要下床,這便驚醒了文彬。
“你醒了?”文彬欣喜地說。
蕭可梵點點頭。
“還難受嗎?”文彬溫柔地說。
蕭可梵搖搖頭。
看到蕭可梵的氣色還沒恢複正常,文彬有些擔心。
“可梵,你知道嗎?昨晚你煤氣中毒了。”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是發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