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對我下毒手?你可真夠狠的。”白臉鬼猙獰地瞪著高穎。
高穎仍辯解道:“我沒想害死你的,隻想教訓你一下,沒想到你卻真死了。”
“是不是你在我車子上做了手腳?是不是?告訴你,我做人的時候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但做鬼就不同了,可以知道很多事啦。我就是想讓你親口告訴我,看看你有沒有悔意,或許,我會可憐你一下呢。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高穎猛點頭,說:“你放了我吧,我知道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那車子,我也隻是小小動了一下,誰知竟出那麼大的禍。我根本不懂車子,瞎弄的,結果就……你要相信我,這是個意外,意外啊!”
白臉鬼哼哼笑了幾聲,仍抓著高穎的脖子說道:“你又在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嗎?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所有的經過我都知道了,我就是想看你誠實不誠實。沒想到你現在還在耍花樣,就是不承認是嗎?看來你沒有要悔過的意思了,那我就沒有任何顧慮地去報仇了。”
“你想幹嘛,想幹什麼?”
“我要你死!”白臉鬼瞬時撲過來,雙手死掐高穎的脖子。
高穎頓時上不來氣了,焦急地掙紮也無濟於事。她的視線變模糊了,然後一點光線都看不到了,最後一切都安靜了。
黑暗了一陣,突然,又看到那張慘白而猙獰的臉,嚇得高穎立馬睜開眼,驚叫了一聲。
然而,刺眼的陽光照到她眼睛裏,瞬時又讓她閉上眼。
高穎捂著眼睛,忍著疼痛,呻吟著,但她已有知覺,感覺身子一顛一顛的,像在車上。
她緩了緩再度睜眼,看到真是坐在車裏,而開車的就是李驍。
李驍見高穎醒了,關切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做惡夢了?”
“夢?”高穎暗自想著,難道一切都是夢嗎?
她看到車子開在一條僻靜的公路上,沒什麼車輛來往,隻有他們自己行使。
“我們這是在哪呀?”高穎虛弱地問。
“我們正往回走。”
“我們去哪了呀?”
李驍哼笑了一下:“怎麼睡了一覺你就忘了,我們去度周末了,現在要回去了。”
高穎想了一會,記起周五是去度假村了,因而想起了所有,同時也想起了那可怕的經曆。
“對,我們是去度假屋了,但那屋裏有鬼啊!”高穎立馬驚慌地說。
“鬼?嗬嗬,你又說夢話了,哪裏來的鬼?那屋子好好的,我什麼都沒看到。”
“怎麼會?鬼還掐我脖子呢,我差點死了。”
“那後來呢?”李驍問。
“後來?後來……”高穎對後麵的事一點沒印象了,因為她再次有知覺時已經在路上了。
“就是呀,要真有鬼掐你,你現在還能活著嗎?”李驍又說。
高穎一想也是,自己既然沒死,那說明沒有鬼,可明明記得見到鬼的,很可怕很真實,難道是做夢嗎?
高穎搖搖頭,覺著不可思議。
“那我為什麼會覺得那很真實呢?”高穎問李驍。
“這我怎麼知道?也許是你做夢吧。”
“真是做夢?”
“嗯,我猜是的,有時人也會在夢中很投入的,醒來後就搞不清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夢幻。”
高穎想了想又說:“對了,我是怎麼上車的?什麼時候出發走的我也沒印象了。”
李驍邊把著方向盤邊說:“你當然沒印象了,那時你還睡得很迷糊呢。你晚上總也睡不踏實,好像胡亂說著什麼。起初我以為你在做夢,後來發現你身體很燙,應該是發燒了。好在我早有防備,帶了點藥就給你服下了,折騰了一夜你才退了燒。後來我想你病著咱們住在那也不方便,索性我就提前退了房,把你送回城裏,萬一真有大礙看病也方便些。”
高穎仔細想想,卻無法記起這段經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你病得迷迷糊糊的,可能就不記得了吧。不過你夜裏時常說些奇怪的話,我聽著有點古怪。”
“我說什麼了?”
“聽不太清楚,斷斷續續的,好像說什麼‘救我吧、對不起、意外’什麼的,還伴隨著痛苦的呻吟,其餘的就聽不清了,說得很模糊。不過我感到你很害怕,我就猜想你一定是做惡夢了。而且奇怪的是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你,你總是朦朦朧朧地說著不清不楚的話,我也聽不懂,為你擔心了一宿。
後來你退燒了,我才踏實下來,天一亮就帶你出來了,早點回去上醫院好好看看。”
“你是說我是生病的時候做了噩夢?”高穎迷茫地看著李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