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沒有上樹屋,而是悄悄走向空地上支起的帳篷,方便則又爬上樹屋,因為樹屋是有走廊連接的,他去的這個樹屋沒有燈光,而且有一道棍子編製鐵絲固定的棍板門,門裏側也有一張床單做的門簾。方便沒有著急去掀開門簾查看,而是靜心傾聽屋裏的聲音。既然樹林基地的老大知道自己要來,肯定有所防範,若是在關押女人的屋裏有伏兵的話就危險了。
屋裏很安靜方便想要是有伏兵,肯定在女人身上不老實,那樣會引來女人的叫聲,方便是這樣判斷有無伏兵的,他不是殺手,也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種戰士。這些方便自己琢磨的方法也不是沒有用,片刻後方便聽到屋裏傳來女人的咳嗽聲,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輕聲說道:“我要出去方便一下?”
這句話是在問別人行不行,沒有人回答她,但是卻讓方便知道屋裏有伏兵。方便輕輕的移動著腳步,三十分鍾隻移動了兩米半。樹屋是建在棍板做出的平台上的,大概是為了建造時方便,平台要比小屋多出二十厘米,正是這多出的二十厘米讓方便踩著從小屋西側的平台移動到了小屋的北側,一扇窗口下。
他選擇這裏的原因是這裏枝葉茂密,躲在枝葉下,能夠避免北側小屋的人從窗口看到方便。
“我要出去方便一下,我憋不住了。”還是那個年輕女人的聲音生氣的說道。聽聲音是在小屋的東側,“求求你,讓我見見我的孩子……”這是個哭的有些沙啞的聲音,讓方便心中暗喜,這是虎子的媳婦楊曉慧的聲音。若是楊曉慧在這裏,竇文青有可能也被關在這裏。
方便很高興自己找對了地方,隻是很可惜沒發通知虎子。
而這半小時裏,方便也不曾聽到或看到虎子。這讓方便覺得分頭行動是個錯誤的決定,他們無法及時聯係,商議對策,即便有對講機,也不敢說話。
“都閉嘴,不然把你們都扔出去喂喪 屍!”屋裏的伏兵是個聲音粗狂的男人,他終於忍受不住兩個女人的吵鬧,出言恐嚇道。年輕女孩立刻住了口不再哀求,隻是楊曉慧雖然不說話了,但是仍是在低聲哭泣。
方便聽出了伏兵的位置大概在門的右側角落裏。
此時忽然方便感覺頭有些微微的痛,臉上發熱,可是身體卻冷的難受。他必須把注意力從身體的不適感覺上引到別處,否則,就是在病痛裏煎熬,這會影響他的行動。
方便強忍著,閉了眼睛,想象著屋裏每個人的位置。
女人們被趕到屋子的北側也就是最裏邊,男人則守在門後等待,自己開門,然後敲自己的悶棍。
漸漸的方便心裏有些著急,自己完全可以猝不及防的把手燈扔進屋裏,然後在窗口射上一箭殺了伏兵。隻是無法阻止伏兵臨死前的喊叫驚動其他人。他無計可施,隻能蹲在窗口下等待機會。
方便心裏剛想完,接著林子裏停放汽車的開闊區,就有人大聲叫道:“誰?”不待回答接著就是一聲槍響。
由於枝葉和平台走廊的遮擋,方便看不清下麵是是誰開的槍,但是他知道,虎子被發現了。
這時,虎子正躲在一輛越野車的一側,他後麵是黑漆漆的樹林,前麵是幾輛汽車,每輛車後都藏著一個人,有兩個膽大的露出身子向虎子的方向射擊。起初每個車裏都藏著一個人。
不幸的是,虎子小心的蹲伏觀察了良久後又檢查完兩個帳篷,在穿過停車區,想去爬上對麵的梯子爬上平台,結果在貼著一輛車經過時被車裏的人聽到了動靜,那人也是害怕,才會大聲問話。
虎子聽了,心裏一慌早把方便叮囑的不要用槍的警告忘了個一幹二淨舉槍就把車裏的人爆了頭。
這一槍驚動了樹林基地的人。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周圍藏在車上的人,膽大的在辨明槍聲位置後跳下車,膽小的就蜷縮在車裏。
五個樹屋裏,有三個樹屋裏正熟睡的人被驚醒,紛紛跳下床,拿起各自的武器,剛才方便曾偷窺過的樹屋就在方便的右側,從方便現在藏秘的位置就能從窗口看到屋裏的慌亂的情景。四個人被一個小頭頭慌慌張張的趕到平台,槍聲叫罵聲,催促聲,求饒聲,基地裏頓時混亂起來。方便聽到屋裏的女人們都被驚醒了,有人大叫,有人低聲勸慰。
那個伏兵,則任由她們叫喊,並沒有阻止,更沒有移動位置的聲音。方便覺得此時那個人應該是故意的她要讓女人們的聲音把偷襲者引過來,然後他在門後偷襲。既然他不動,說明這人正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門上,防備著有人會突然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