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打開房門,葉飛閃身進入,躡手躡腳的寬衣解帶,怕一絲聲響驚醒夢中之人。
“哥哥,你去哪了?”
床榻之上,葉蝶雙眼格外明亮,看著如偷一般的身影,好笑又可氣,半夜轉身,床榻空蕩蕩的,惹得她胡思亂想一夜,輾轉反側,一夜未眠,時刻為他擔心。
“那個————”葉飛心虛的躲開對方審視的目光,支支吾吾的道:“我去茅房了,結果迷路了,繞了一大圈才回來,是我把你吵醒了嗎?真是對不起。”
葉蝶側身抱住剛忐忑不安躺在床上的葉飛,也不追問,隻是默默的在他胸口畫圈子,隻撩的人心囊難耐,心驚膽跳。
“死丫頭,我坦白。”
葉飛抓住那隻作怪的手,側身四目相對,先是輕輕吻了一下,才道:“我和界靈出城尋找線索,有了一點發現,眼見亮,這才急匆匆的趕回來,我們出去的事情千萬不要和旁人提及。時間不早了,丫頭,趕緊睡一個回籠覺。”
葉蝶乖巧的點了頭,扯過葉飛的手當枕頭,這回葉飛不要跑,動都不敢動。
“死丫頭,鬼精鬼精的!”
葉飛笑罵一句,伸手撫順淩亂的發鬢,心思百轉。
他知道此時此刻最想不通的還是耐克,樓蘭城舉足輕重三大傳奇階之一,其手中掌握著王者之劍以及趙構大將軍的親信將領,並為無力而不為,明顯是憋著什麼東西。若搞不明白,他恐怕睡覺都不得安穩。
“界靈,”他心靈呼喚躲在房梁上的寒冰龍蛇界靈,道:“耐克,我對他非常的感興趣,甚至有點害怕。”
“他本來兵強馬壯,手裏握著五萬最精銳的城防軍,高舉平叛大旗出城平叛,未見寸功,被百眼巨人設伏,前鋒部隊死傷慘重,就在幾前,他傾盡全軍之力,深入大山追擊叛軍,隊伍足足拖了二十裏長,兵找不到將,將尋不到兵,就在這時,叛軍從四麵八方呼嘯而來,離開樓蘭城的五萬平叛大軍,隻有幾百人逃回。叛軍立刻轉守為攻,大舉進犯樓蘭城。周邊的城鎮不是死絕,就死投降,此時此刻的樓蘭城已經失去所有外圍支點,成為一座名副其實的孤城。”
葉飛聽得義憤填膺,不解的問:“耐克把五萬平叛大軍葬送在叛軍之手,按理他此時應該是高調的加入叛軍,五萬平叛大軍,幾乎是城防軍最後進攻力量,其功勞之大,他怎麼反倒回到樓蘭城,躲在大將軍府,不聞不問?趙龍鎮守和趙虎鎮守對此是什麼反應?他們對耐克就沒有問責之意?”
“趙龍鎮守當眾嗬責耐克有勇無謀,枉送五萬將士性命,當場就要把耐克打入大牢。不過,耐克隸屬於趙構大將軍的親衛軍統領,理論上他是沒有權利抓捕,隻好任由其離開。倒是趙虎一眼即往的沉默,仿佛壓根就不知道耐克回城,不知道找五萬平叛大軍全軍覆沒,依然是自行其是。至今都不見趙虎鎮守派人詢問一句。著實奇怪。”
趙虎奇怪,葉飛一點都不覺得驚訝,畢竟在主廳這家夥可是把兒子的屍體停放了半個月之久,既不發喪,也不掩埋。他不怪,底下就沒有奇怪的人類。但若是把他當傻子一樣忽視,明你離死已經不遠了。
趙虎在某些時候,比趙龍還要恐怖。
“我現在是趙虎親衛軍副統領,身份所致,我很想登門拜訪會一會耐克這位親衛軍統領,王者之劍的首領。可能會打斷趙虎鎮守的計劃,既然如此,找個時間,我們以其他身份親自拜訪,會一會耐克。不弄清楚他又什麼陰謀,我始終不放心。”
不知不覺,已經日上三竿。
葉飛兩眼發楞,看著房頂,不知道想什麼。
“哥哥,我餓了。”
葉蝶悠悠然醒來,搖了搖胳膊道:“你是不是一直沒合眼?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傻瓜,”葉飛把葉蝶攙扶起來,攙扶到梳妝台,道:“我現在是傳奇階絕世強者,十半個月不睡覺也不會有事。你先畫畫妝,我去吩咐下人準本早點。”